剛好跑進來的毅飛聽到這句話,直接訓斥了一句,“你這叫還好嗎?連人樣子都沒了。”
張妙陽落後一步也跑了進來,冷漠的臉看到阮弘的樣子也不由浮現一絲擔心。
“我都說了讓我來了,你還逞強,看,不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拿出蹦帶和傷藥,毅飛蹲下身將阮弘身上變成布條的麻衣扯下來,給他包紮。一邊包紮一邊婆婆媽媽的訓斥。
“以後要服從隊長的安排,聽到了嗎阮弘?”
話是有些不好聽,可每句都蘊含著的濃濃關心阮弘聽的出來,心裡暖洋洋。好像自從老雜役死後,好像自從迷路了,就再也沒有人會給他說這些話了。
不由的想流淚,但強忍著,阮弘哽咽著點頭,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迎合著裂縫外的硝煙,有種別樣的意味。
“我知道了,隊長。下次不會了。”他這樣認真的說道。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
不知為何,看著阮弘那種“我一定乖乖”的眼神,毅飛反而覺得更不靠譜。這小子一點沒聽進去,絕對是在敷衍我吧?
絕對是在敷衍我!
半小時後,毅飛幾乎將阮弘包成了一個木乃伊,總算包完了。
“呼!”
起身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想不到包紮傷口也這麼累,還是打一架舒服。
張妙陽在外面,雖然城隍獅子應該死了,但保不準還有其他兇獸,這裡可是龍族禁地。
雖然應該是外圍就是了,但這個盆地似乎只有這麼一隻城隍獅子,其他的連只老鼠都沒有。
不知道毅飛心裡吐槽治療很累,但對於把自己包成木乃伊,阮弘看著毅飛的眼神頗有怨念。
隊長,我們是不是有仇?
你告訴我,我們是不是有仇?
或許是我在那裡得罪你了?
你告訴我好不好,別讓我受罪好不好?
“……”
兩人的眼神均被在一邊幫忙的謙肖看到,大致想到兩人會是什麼想法,他頗為無語。
是都輕鬆嗎?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將木乃伊阮弘挪到牆上靠著,囑咐不要亂動,謙肖和毅飛走出了裂縫。
腳下是被炸過的焦黑土地,還殘留著烈火的餘溫。城隍獅子的血液在大坑的底部形成一個水窪。
“隊長。”
一直守在這裡的張妙陽看到兩人出來叫了一聲。
毅飛問道:“張哥,這段時間有情況沒?”
“沒有。”
張妙陽搖搖頭,指著城隍獅子道:“可以肯定這兇獸已經死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就算如張妙陽,平時擺著一個死人臉,說起任務完成的時候依然有了一絲欣喜。
那我們就去看看,五階兇獸,特別是獸王,價值可大著呢。
走在最前方,嘴裡說著笑,好似毫不在意,可毅飛身體依然緊繃著。因為他沒見過獸王,更不知道具體情況,下意識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