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讓人心疼。
至少,在季淮深聽來,是這樣的。
他的寶貝,怎麼就這麼讓人心疼呢。
她到底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拼著一股什麼樣的勁才說出這句話的?
他知道她很害怕。
因為眼前的姑娘,那小小的身子,在發抖。
連看都不敢看他。
“好。我們回家。”
他的鼻尖酸澀,眼裡被霧氣填滿。
他從來沒有哭過。
父母死的時候雖然傷心,但是他沒有哭。
遇見她之後,他就成了一個正常人,所有的情緒都給了她。
他想像往常一樣牽著她,但,想要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算了,慢慢來吧。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兩個一大一小的身影,慢慢淡出孟尋謙的身影。
他現在心裡五味雜陳。
既難受,卻又替橙橙高興。
至少,她心裡還是有希望的。
至少,為了季淮深,她願意努力去恢復。
不知什麼時候,溫清站在了孟尋謙身後,她雙手環胸,淡淡地說到:“你就這麼看著他把人帶走?”
孟尋謙回頭,俊眉微挑:“你不也是嗎?”
“說吧,你的診治方案是什麼?”
他的聲音清冷,語氣嚴肅。
溫清看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不緊不慢地說到:“認知行為療法。簡單的說,就是讓她自己去感受她心裡的害怕,產生耐受,然後逐漸習慣,不再恐懼。”
“她的母親已經去世,如今只有在季淮深身上下功夫了。一直以來,她雖然已經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害怕的,依舊是個病人。如今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康復。”
“這次他們之間的矛盾,正好,是個極好的契機。”
聽完她說的,孟尋謙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