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季淮深,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他是不是,真的傷她那麼重。
他知道錯了。
那天晚上,看見她的眼淚,看見她像失去了生氣一般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錯了。
孟尋謙冷笑,扯開他的手,諷刺地說到:“怎麼?還想再傷一次嗎?”
聽見他這句話,季淮深頓時手腳冰涼,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退後幾步,靠在牆上,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簾。
“那天,我對她用了強。”
“外面在下雨,屋裡,也沒有開燈。”
聽見“用強”兩個字,孟尋謙心裡的怒氣刷刷地升了上去。
“你竟然對她用強?你他媽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一隻手提起他的衣領,作勢又要揮拳打下去。
但,最終卻沒有下手。
他從來不在意季淮深會如何,他在意的是橙橙的感受。
如果這男人出了什麼事,橙橙也不會原諒他。
他最瞭解她,從小到大,她也就喜歡過這麼一個。
“想打就打吧,是我的錯。”
季淮深面無表情,嘴唇乾裂,左臉紅腫,早沒了以往的英姿煥發。
沒了精神,失了魂魄。
孟尋謙突然鬆開手,他是個極為理智的人。
打他,並不能解決問題。
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帶,說到:“回國之後,我會陪她去看心理醫生,這也是她要求的。”
“至於你,季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如果你的出現,註定讓她不安,甚至很可能毀了她。”
“那……以後別出現在她面前了。”
最後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孟尋謙自己也說得很沉重。
季淮深聽了,幾乎想都沒想道:“不可能。”
他不可能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