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家一處小院之中,那位天炎城有名的天才人物,炎家大公子炎無雙頹然地靠著院牆跌坐在地,臉色蒼白如紙,雙目失神。
而在炎無雙身前,一道深深的劍痕曼延至他腳下,從中瀰漫出懾人的劍道氣息,撕裂一切阻擋。
周圍散落著數件光芒黯淡的靈器,靈器之上留下了醒目的指洞以及劍痕,更有直接被一劍斷為兩截的。
到了現在炎無雙依舊不敢相信這一切,他還是第一次真正在同境界人物身上感受到這樣的無力。他以煉器天賦聞名,但這可不代表他的戰力就弱。在天炎城,他可同樣是年輕一輩最強的幾人之一,一身火焰道法極為強橫。
但就在剛才,那一個明顯比起他還要年輕得到的白衣身影,就那麼閒庭信步一般到了他的身前,一道劍光撕碎了他的所有防禦,還有所有的驕傲。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自遠門之外走進,看了看戰鬥留下的痕跡,又轉頭看了看跌坐在地雙目失神的炎無雙,皺了皺眉頭,冷喝道:“起來!你還打算在那裡頹廢到什麼時候?是要我來安慰你嗎?”
“父親?”炎無雙茫然地抬起頭來望著炎鼎之,對上那一道威嚴的目光,炎無雙頭腦清醒了幾分,站起身來,但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怎麼回事?”炎鼎之冷冷問道。
“......”炎無雙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炎鼎之目光陡然一凝,沉聲道。
“是。”炎無雙應道,深深吸了口氣,方才將包括自己遇見墨羽,其後發生的一切,一直到自己與雪清寒賭戰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所以就是,你輸了便成了這副樣子?自己找茬還輸了已經夠丟人現眼了,還如此頹廢更是丟人丟到極點了!”炎鼎之怒聲道。
“莫不是你以為你在天炎城算個人物,便同輩無敵了不成?”
“不是,父親,你看......”炎無雙臉色蒼白,指了指地上破損的靈器。
炎鼎之手掌一動,一截斷裂的靈器入手,上方的指洞尤為醒目。
“指洞,劍痕......”炎鼎之皺眉,細細感應其中的氣息,面色微變。
“只是輸了還沒什麼,但是,這樣輸也太憋屈了,簡直就不像是同境界的人,靈器被一指頭就點碎了,煉器之道,真的有用嗎?”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靈器被對方打碎玩具一般輕易摧毀,讓得他有些懷疑自身的道路了。
“劍道,姓雪,難道是......噗~咳~咳咳~”炎鼎之正說話間,卻是一口黑血突兀地噴了出來,臉色直接變得蒼白起來,口中劇烈咳嗽,氣息萎靡。
“父親!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父親!”突然的變故嚇了炎無雙一跳,慌忙上前扶著炎鼎之,急聲問道。
“呼~呼~沒事,前兩日受了些傷,一時沒能壓制住,致使傷勢爆發了。”炎鼎之擺了擺手,說道。
“受傷?父親你怎麼會......”炎無雙擔心地問道。
炎鼎之沒有說話,而是取出一封信箋遞給炎無雙,正是雪清寒帶來的那一封信箋。
炎無雙疑惑地接過,拆開信箋,隨後臉色大變:“爺爺他...爺爺他殞落了......這怎麼可能?還有,舞兒被困在了天炎山脈之中?這是真的嗎?”
“是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爺爺留在他閉關地的魂燈已經熄滅了,我已經去確認過了。舞兒也確實被困在了天炎山脈深處,這兩件事現在家族內還沒幾人知道,事態嚴重了。”
“父親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