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麵與李華詩人還在街道上浪蕩,李華告訴冷麵,說是今日在好生玩耍一晚,待個明天天亮,他們就要出發去李華詩人的家,在那裡,李華會將冷麵寫詩的。
雖然冷麵有些急著學成去把妹,但是李華都這麼說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等等就等等唄,反正學習學問,也絕不急於一時,總之現在,還是順著李華的想法,好好享受今晚吧,說不定以後的日子,就會變得非常苦也說不一定了呢。
晚上一刻,熱鬧的街道上,燈火猶如天空之上的繁星,讓人感到愜意無比,沒過多久,放起了叢叢煙花,古房映河上,十里長提紅燈過,橋下星星閃爍鳴,景色相當美。冷麵和李華立於橋上,他們看見後,冷麵都不禁感嘆一聲:“哇,好美的景象啊!是什麼東西?”
“煙花,我們產的,厲害吧。”
“嗯嗯,真好看。”
那個光亮的煙花,是冷麵從來沒有見過的美景,他要是還小的話,估計會為此尖叫吧。
夜晚看上去黑黝黝的靜謐河裡,映著橋上行人的半邊身影,也映著冷麵喜悅的笑容和那漫天燦爛的煙火。
“走,吃東西去。”李華突然講道。
“啥,怎麼又要吃啊?”
“難道你不想要?”
冷麵稍稍一愣神,便抉擇道:“好吧,咋們去。”
冷麵這個吃貨,哪有人叫他吃東西不吃的道理,說起來,在荊國並沒有什麼吃夜宵的說法,他們那裡晚上都不怎麼出門的,整個國家的夜生活,幾乎就是一片暗淡的寂靜,沒有任何的一點歡鬧。 不同的是,唐國是比荊國更為繁華的大國,這裡夜生活的發展自然也要比荊國好很多,所以這裡的晚上總會讓人覺得無比熱鬧。夜宵對於冷麵而言,也是不習慣的,可要是讓他這個吃貨來吃,夜並非有何不可啊。
冷麵李華兩人走到一處,見有一賣熟食的攤檔,那兒弄有好菜,而且菜為獨特,乃荊國之無,於是,他們二人便去坐下,冷麵摸出剛剛水刃木給他的朗貝,只拿出三個擺在桌上,就打算拿這個付過飯錢。
當他錢子一擺好,李華的眼睛就亮了,他對冷麵說:“哇,冷麵,你這麼有錢的嗎,朗貝直接拿出三個子出來!”
“怎麼,這種錢幣很值錢嗎?”
李華捏起兩枚錢子,轉動手腕反覆看錢的正反面,便是介紹說“當然值錢了,你還不知道吧,朗貝可是星際上通用的貨幣,由星協會的人出產,這個一個子有十個的話,就相當於過去舊時代的一枚純金金幣了。”
“原來有這麼多!”冷麵不禁感嘆,他對此一無所有,更是不敢想象,一枚朗貝竟然這麼值錢,那麼些賞金飯的人頭豈不是也超值錢,隨便一個三千朗貝的,都可以買一棟樓了,屈離尤和千夜艾麻的人頭,豈不是可以買下一條街甚至是一個都市。
朗貝原來是這麼值錢的貨幣,難怪不得柯樂才給這麼點,冷麵還說他摳門,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李華介紹著介紹著,便將那兩枚朗貝塞進了衣袖。
冷麵看見了他的這般舉動,心有些疼,便是叫了一聲:“李先生,那兩枚錢是我的。”
“我知道,你不是要學詩嗎,這兩個錢算是我收的學費。”李華說到這裡,冷麵有些固執,他還是在意那枚錢,正要張嘴,哪知李華立馬打斷他說:“好啦好啦,別鬧了,快叫師傅。”
被李華這麼整,冷麵也不好在說什麼,就沒有再說話了。沒有想到,堂堂的大詩人李華也會圖一點小勢利啊,不過呢,這一點點性子在才華面前,算不得什麼,甚至還會因為迷人的才華而轉化為特殊的風趣呢。
過了一會兒,老闆將一條煮魚端了上來,那是主菜,之後還上了幾道小菜,看上去,還是比較豐富,算得上一餐好的。
李華看見魚,先夾一塊魚肉到碗裡,在拿起一旁的黑色瓶子往自己碗裡的魚肉澆灌,冷麵看著奇怪,便問:“李詩人,你手裡的瓶子是什麼?”
“醋啊,你要不要來點?”李華停下抖動,掙著大眼問冷麵。
冷麵一聽“醋”這個字眼,便是渾身一哆嗦,彷彿身入冰窖之中,於是他杜絕到:“不要,你自己吃吧。”
這時候,竟然有個衣衫襤褸的一個人坐上來,一瞬間,他拍了拍冷麵,將嘴湊到冷麵耳邊說:“兄弟,我沒飯吃,可以和你一起吃嗎?”
這個聲音急促而低沉,聽上去不像是懇求,也沒有強行要求的意思,只是感覺有著異樣的陰沉。
“可以啊。”
冷麵簡簡單單地說完後,那人便急匆匆地坐下,冷麵喊了一聲:“老闆,再多加一雙碗筷。”
喊完,冷麵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人看,那人是個小孩,年紀不大,大概比冷麵小個四五歲的樣子,他呆坐著,一身全是風塵,臉是花臉,目光朝下,沒有看人,而是看著地面,他整個人略顯呆滯無神,感覺狀態很低迷,就像中暑餓飯那樣,要暈倒過去了。
碗筷來了,那人端著碗筷就狼吞虎嚥,原本安靜祥和的餐桌,竟成為了他無禮和霸道的充飢場所,李華看他這麼飢渴,吃東西的雅興都被打擾了些許,慢慢地,李華便放下了碗筷。
餐桌,成了那風塵少年的個人秀場,嘰裡呱啦地一番咀嚼後,他可總算吃飽了。
那碗往桌上一放,雙手撐著後邊兩個椅角,身子微微往後一仰,打了個飽嗝。
等舒暢後,他鄭重其事地對冷麵說:“承蒙照顧,飯菜之恩,不勝感激。”
“呵,這麼個小孩,也學著講究恩情啊。”冷麵笑著講道,這傢伙明明還很小,什麼都不懂,卻學大人俠士講什麼義氣,真是看著幾分可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