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橋後,又走了很久,白茫的天已出現一抹灰色,再過不久,整片天都會變得無比昏暗。
這種情況,就該找一個睡處了。
趙忠志望一眼天,就說:“到那座城去休息吧。”
說完,他領著大夥就朝一條小路走去。
走著走著,樹林的樹變得稀疏,從林子的某處,還傳來一股難聞的惡臭,讓人難耐,王弁芝都在鼻子出扇風說:“是什麼,好臭啊!”
冷麵也聞到了那味兒,他立馬捏住鼻子,左顧右看,想尋找臭味的源頭。
他剛一晃頭,就看到不遠處的一片沼澤,沼澤地上,有一層淺淡的黑氣瀰漫著,下邊的黑色淤泥灘上,浮著許多小的蝸牛殼,此外,那裡還有一些動物的骸骨,未腐爛完的小鹿屍體,還有一塊布料,由於沼澤是一片黑色,加上那步的褶皺,根本看不清上面那個團狀的圖案是什麼。
不過,還是不難看出,那塊布,是一件沒有被腐爛完全的衣服。
這時候,看見沼澤的一夥人,紛紛捏住鼻子,加快了腳步,這裡實在太臭了,要是在這裡歇息,會做噩夢的。
他們繼續像前邁進步伐,走著走著,他們的前面出現了一點障礙,那是一堆茅草,長在路的兩旁,由於這路常年無人走,任由這草瘋長了幾年,現已長得老長,看那寬大針尖葉,活像士兵手裡拿著的長刀,架在那路的中央,擋人去路。
他們在那兒停下步來,冷麵稍微靠前一點,偷偷朝那些茅草伸手,似乎想把那些茅草清理掉。
“不要!”城主發覺他的舉動後,一聲大叫。
可是,一切還是太晚了!
冷麵那手一伸,鋒利無比的就在他的掌心劃出一道大口子,很快,鮮血撲通撲通地直流,疼得冷麵立刻收手。
王弁芝見狀,連忙從包裡取出布,幫他擦擦血。
“冷麵,這種草叫軟鐵草,它的茅鋒,可有平常刀刃的鋒利程度,此外,這種草還會自己滑動,凡是靠近它的動物,都會被它割傷,所以,要是硬闖這種草堆,會被絞死在裡邊的。”趙忠志一聲告誡道。
說完,他淡定地朝那些茅草伸手,眼看茅草刃襲來,他在手裡聚集一團黃氣,那些便突然地一縮,整根都縮到了土裡去。
這時候,他問冷麵:“沒事吧!”
擦血的布拿開後,趙忠志清楚地看見,掌心的傷口在逐漸癒合。
“你這是?”
“治癒紅靈。”冷麵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既然沒事了,那走吧。”
說完,他維持著右手的氣團,帶著大夥一步一步地朝前慢走,那些襲來的軟鐵草一觸碰到氣,就統統縮到了土裡去。
冷麵看著這驚豔的一幕,就說:“城主,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並不難,這種草有一種特性,就是怕氣,所以只要讓它們碰到,他們就會把身體縮回土裡。”
“哦,這樣啊。”
片刻後,他們走出了軟鐵草堆,恰巧那兒,也是森林的盡頭,他們一出來,一道新的風景線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是——一片小小的黃土坡。
掛著狂風的小黃土坡上,佇立著一座極具古老韻味的黑色古城,那城看上去,孤零零的。
這時,天氣有些惡劣,瘋狂的風沙習慣支配這裡的天空。
“就是這裡了,八音古城。”趙忠志說道。
“八音古城?”冷麵心裡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