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離尤看著兇巴巴的冷麵,嘴角一撇,發出掩蓋不住的一聲輕笑,然後說:“我哪裡就像是罪犯了?”
“你的通緝令,不犯事會懸賞嗎,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事被懸賞的。”冷麵說得自己都糊里糊塗的,對於屈離尤,他就是覺得是壞人,畢竟只有壞人才會被懸賞,屈離尤的懸賞金還不少,說他是大壞蛋絕非有錯。
“對了,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殺了阿莎國的一個戰侯吧,吶,那就是你犯罪的事蹟!”冷麵想起了上回那幾個賞金獵人所說的話語。
屈離尤聽了後並未說話,只是顯得十分的安靜。
冷麵見他無話可說,便是一陣咆哮:“認罪了吧,現在我要正式拷問你,你們希組織,平時都做些什麼壞事,組織經費都是從何而來。”
冷麵問得幾分過偏,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好盤問什麼,屈離尤立馬補充道:“拷問人的話,不是應該先問目的,再問任務的規劃,平時幾個人出行任務的嗎?”
反被敵人一番提醒,冷麵顯得不是很有水準,他的臉色之中,出現了一抹尷尬的淡紅,他立馬吼道:“對,我是想這麼問來著,你們希組織有何目的,你來這裡幹什麼,還有,你現在有什麼同伴在附近嗎?”
屈離尤看著冷麵這麼兇巴巴的樣子,似乎覺得挺可愛,因此,他想到了什麼,臉上掛著笑容,可是很快,那抹快樂轉化為憂傷,漸漸地趨於平靜,又變成消沉的臉色。
不知怎麼,就是感覺屈離尤有很重的心事,那個心事重到何種程度,哪怕他只要有一點點的開心出現,就會被心中無法忘懷的難過拉回消沉的深淵。也許,屈離尤從一出生就該是這種陰沉的臉色吧。
“沒有同伴,我只是路過,沒有做壞事,就別阻攔我了吧。”
“休想!”
冷麵還不會放過他,那個讓他漂流兩年的男人,現在好不容易在眼前,怎麼可能放過。
冷麵的身上冒起紅光,追風一閃,整個身子一下便閃到屈離尤的臉上,冷麵一個大甩腳,腳尖朝著屈離尤的臉上一送,這簡單的踢擊,被屈離尤一隻手輕易地抓住,冷麵微微幾分驚詫,自己踢擊雖然普通,可是速度卻十足快,屈離尤的眼睛,是能捕捉到他的身影嗎?
屈離尤格擋下冷麵的攻擊後,拉著他的腳往前方一甩,冷麵整個人在空中翻跟頭,翻騰時,冷麵的手伸向自己腳上的綁腿,從上面取下四枚銀鏢,左右手輪擲,四枚帶有寒光的尖鏢朝著屈離尤在飛。
即使要被飛鏢命中,屈離尤還是連手都沒有抬一下,他是那麼淡定從容,面色之中沒有絲毫的恐懼,似乎感覺自有法子應對飛鏢。
很快,那四枚先後刺入的飛鏢,好像撞在了鋼板上一樣,直接給彈開了,根本沒能碰到屈離尤。
冷麵在空中看見這一幕,心中詫異不比,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飛鏢的飛行明明沒有阻礙,卻像被格擋了,莫非無形的空氣也能抵擋飛鏢?還是說,有什麼透明的擋板存在於他面前,才把攻擊格擋掉了。
不可能。
冷麵確信絕對沒有擋板,剛才他近身的時候,身體並未遇到阻礙,不可能提前放置透明的擋板。
冷麵的身體平穩地落到地上,緊接著就是愣神,主要是他想不通,剛剛的攻擊格擋得太莫名其妙了,冷麵都還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
既然不知道,就要大膽地試驗,然後觀察得出結論,冷麵就是這樣,他從綁腿上再取下兩枚飛鏢,飛出一枚後跳躍換點,再射一次,兩次的攻擊都被擋下,這次冷麵看得很清楚,真的沒有什麼東西飛出來擋下他的攻擊,非要硬有個說法的話,就是透明的空氣。
冷麵這次的攻擊,可是特意換了兩個不同的方向進行射擊,飛鏢朝向也與第一次的有所不同,可就算這樣,兩隻飛鏢還是被彈飛,這就不禁讓冷麵思索起來,屈離尤的能力很特殊,不知道是什麼,不是肉眼可見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也不是簡單的炁術,總得來說,就是非常的古怪,讓人看不出什麼門道,只能大概推測:那應該是透過某種形式產生的能量衝擊波或者臨時定點產生的透明擋板來阻隔了攻擊,對於這個術的範圍,透過什麼為媒介,目前未知,原理也未知。
冷麵顯得幾分緊張,緊張的來源是,屈離尤的實力似乎已經超越了他想象中的那個概念,完全無法觸及。要知道,這樣的術屈離尤在上次將冷麵打下山崖的時候並未用過,冷麵還一直傻乎乎的以為,屈離尤是拿長刀的劍客,估計就只會使劍吧,還不知道,他竟然還有著這麼神秘的力量。
現在,屈離尤連刀都沒有動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屑於用刀,還是就打算依靠剛剛那詭異的力量來應付冷麵,如果是那樣反而很好,冷麵現在還是一頭霧水,摸不清招式,兵家講究出奇制勝,蹭著敵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給予攻擊是最有效的。不過,現在的屈離尤似乎沒有對冷麵有動手的意思,他只是想離開。
“別一副吃驚害怕的表情,我又沒說要殺你。”屈離尤一句話道破了冷麵的狀態,他在再一次接觸到屈離尤的實力後,那次被打下懸崖的恐懼又再次顯現了出來,無比清晰。
原來對屈離尤的恐懼一直潛藏在冷麵的心裡,只是因為時間太久,給淡忘掉了而已。冷麵現在,給敵人窺視了內心世界,不對,不應該是內心世界,冷麵的害怕其實在臉上也留得有蛛絲馬跡。
為了掩蓋這情緒,他直接吼叫道:“誰害怕了,我才不會,現在的我,只想殺掉你們這些混蛋,你們這些無惡不作的奸賊!”
這句話一出,屈離尤的臉部瞬間陰沉,這樣的一句話,似乎刺激到了他的內心,屈離尤隱隱約約有些生氣了,看來冷麵這句話,真的傷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