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戰,友子VS費倫。
柯樂唸到兩人的名字,二人紛紛要上臺,友子出了小木屋後,先是在那裡熱熱身,鬆鬆筋骨,他彎下腰後,將指尖打在腳尖上,不斷拉伸韌帶。
費倫出小木屋時,瞥了他一眼,目光當中含雜幾聲輕蔑,他直接揚言道:“友子,臉上的傷疤還隱隱作痛嗎?”
冷麵一聽,似乎感覺二者之間有什麼經歷,可是一路過來,都沒有聽友子提及費倫什麼,兩人一起共處時,好像也沒見什麼交際瓜葛,關於眼睛上的那道傷疤,友子也說是絆倒摔地上劃傷的。
難不成友子有意欺瞞,這一點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很有可能,那友子與費倫之間,究竟有什麼經歷?
冷麵坐不住了,他從小黑屋裡走出去,直朝那費倫嚷嚷道:“喂,你這傢伙在說什麼,友子臉上的傷與你何干?”
友子到現在還沒有抬起頭來,埋頭不語,費倫也是笑笑說:“你是他朋友吧,他沒有告訴你,他眼睛上的傷是我給他留下的下賤印記?”
“什麼!”
冷麵雙目瞪大,內心一陣空洞,帶有一點疼痛,費倫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那個賤種,低賤得不要不要的,也好意思賴在武學堂學習,我給他點教訓罷了。”
原來,當趙忠志已經不在是城主後,城頭風氣一陣大變,由於林長弓的傷,上頭換了一個老師,老師沒啥本領,也教不了什麼東西,平時也是要吃懶做,比子和陸大就是那時候走了,熬到了戰侯考試,楚正春熬出了頭,揚手而去,傲傑被高層請走,玲兒跟著走,就剩下友子一個人。
友子不是沒有成為戰侯的資格,而是不想,他留下來,為了訓練自己,同時等待一個機會而已。
後頭,武學堂來了一群公子爺,他們幾人都是城主的親戚,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友子雖然比他們大,在他們看來,友子就是個考不上戰侯的賤種,平時對著友子就是一頓冷嘲熱諷,更過分的是,他們還合起來欺負友子。
友子知道他們的身份,忍氣吞聲,他的目的,只為在武學堂多待一會兒,和不同的人過招,變得更強。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冷麵身邊是一群兇狠的人,怎麼可能不受傷,一次,友子臉上的疤,在一陣哀嚎中誕生了,費倫一個尖枝條滑去,將他眼睛處劃出血,還好傷口不深,沒有傷及眼睛。
這道傷疤,就是費倫故意要毀他容,還稱之為下賤的標誌。
從那之後,友子就離開武學堂,與那些人再也沒有了來往,自然沒有在被傷害過,友子這兩多年來,一直在等,等現在這場比賽,因為這場比賽有他想要的東西,叫做――夢想第一步。
友子現在要的官與戰侯不同,是可以通向和平的,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把握好這個機會。
冷麵聽費倫那麼說,對友子的行為很不解,為什麼友子不肯跟他說實情,刻意隱瞞究竟是為什麼?
冷麵不懂,他就朝友子吼道:“友子,為什麼不肯說你臉上的傷哪來的。”
“傻啊,告訴了你,你會怎麼做。”友子直接說。
冷麵愣住了,他心頭不大明白,友子補充道:“冷麵,你不用憤怒,我知道,告訴你的話,你肯定會找他打一架對吧,對此,我是深知,也很感謝,可是這件事,我還是希望自己來,我從很久以前就有過打算,恥辱一定會討回來,而我和你相遇的那天,我就已經知道他就有想法參加比賽了,所以我很興奮,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原來友子上一場這麼堅持,還有這個原因在裡頭。
冷麵聽友子這麼說,才罷手息怒,不過這時候,費倫聽完友子的話,直接笑出聲,他回應:“你說什麼,你以為,就你這樣的傢伙,有能耐打敗我?別逗我了行嗎。”
面對費倫的冷嘲熱諷,友子早已經習慣,他很鎮定,只是說:“像你這種只想著玩玩而已的人不配贏,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為了自己的夢想拼命!”
友子所說的,正是他最憤怒的,費倫想要當官,根本就是玩玩而已,等到了戰侯考試的時候,自己在恥去這個官,回來當他的戰侯,友子呢,為了夢想,只有拼命的努力,他這麼珍重的東西,竟然被別人視為玩物,換作誰又能不氣呢。
“夢想,無稽之談,你能在不切實際一點嗎?”費倫嘲笑道。
“夠不夠實際,擂臺上見功夫。”
“好,夠膽量,我就喜歡你這中自找沒趣的賤種,那麼,上臺吧,我看你怎麼擊敗我。”
他說完,轉身朝臺上走去,冷麵看著友子,神情之中,有那麼幾絲不放心。
“友子。”
冷麵的一聲輕喊,讓友子聽出了他的擔心,他回首瞧一眼冷麵,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沒事的,兩年裡,我的變化可多著呢,不會比你差的。”
友子說完,也跑上臺上,半決賽第二場,兩位選手準備就緒,可以開始了。
友子攤開口,一道綠色的雷電蹦出手中,形成秋枝狀的電光,集好雷電之後,他俯身朝費倫一衝。
費倫慢慢蹲下身子,雙掌併攏按在地上,手心泛起點點的綠光,冷麵看著這一幕,想起昨天在武學堂和費倫對視的一幕,想起那顆突然冒起的樹,冷麵就瞪眼一驚,立即朝友子喊到:“友子,小心!”
話音剛落,友子的腳底下,一根巨大的樹藤快速地往上長,把友子整個人頂起來,足足頂了兩丈高。
到這裡還沒有結束,樹幹上的指條像手一樣,活靈擺動,一個個地朝友子打去,友子兩手整合雷電,站在樹梢上,朝向他襲來的枝條一打,枝條全都斷了裂,變成些大碎屑,從上頭掉下來。
費倫看著友子的掙扎,嘴角微微上揚,心頭耍得還算開心!好戲開始之前,他打算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