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鐵籠子的中央,擺著一張方桌,桌子擺在那裡,不知是何作用,這時候,一個人影竄上桌臺。
那人赤裸上身,胸一塊皺皺巴巴的肉,好像是漩渦之類的劣質紋身,他的下身,套著一根黑色長褲,這一刻,他在桌子上蹦蹦跳跳,兩手指著下邊的人,口中還不斷大叫:“你們這幫蠢貨,來打我呀,打我呀!”
底下一群壯漢看他一臉髒兮兮,行為幼稚,都左右擺擺頭,看看自己身邊人,對著桌上那人議論道:“怎麼回事?哪來的瘋子,到比賽上來搗亂!”
這麼一大群壯漢,竟遭一個瘋子戲弄,豈有此理,那些壯實傢伙,心頭開始積累怒火。
有一個壯漢實在忍不了他辱,一把朝他撲了去,結果,他那碩大的身子還沒來得及抱住瘋子,就被那瘋子一腳踢飛,撞到鐵籠子上。
這一幕,引來下邊人一陣驚歎,此般瘋瘋癲癲人,竟然有些手腳,這下,下邊一片大漢那心中火氣,消失得乾乾淨淨。
鍾汗站在籠子外,看著那群人的輕浮,不禁一笑,說道:“選手聽著,把站在桌子上的傢伙打倒,就是開賽儀式,只要那傢伙的身體落地,你們就可以對自己身邊的人,無差別攻擊,那麼現在,開始吧。”
話音至尾,一大群壯漢朝瘋子一頓撲,這樣的攻擊,來自四面八方,不知那瘋子要如何應對。
只見瘋子身子極快,三兩下動,都扭開大多數傢伙的一撲,有兩個傢伙飛個對頭,瘋子一招躲閃,那兩人就是撞臉,看著一陣疼。
這詭異的身法,竟然巧妙地躲開這麼多人的攻擊,不可思議,那些只是在一旁看著的傢伙一臉呆樣兒,是給那瘋子的身法驚的。
冷麵和友子也在看,友子告誡冷麵,等下要是開打了,他倆不要互相攻擊,打別人就好。
這時候,四面八方都有人朝瘋子撲來,攻擊極為密集,瘋子見勢,傻乎乎,樂呵呵,他歡快的怪叫,沒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也不清楚他樂些什麼,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下一刻,他躺在桌子上,身子一下蜷縮,背上僅僅有一個點碰到桌面,就像倒放在光滑地面上的烏龜殼一樣,緊接著,他利用雙手雙腳的擺動,竟然轉動起來,而且越來越快。
那朝他撲去的壯漢們,竟然被旋轉中的手腳彈開,沒有一個成功撲到他身的,這時候,角落處的一個老漢看著,感嘆一句:“呵呵,還沒開始呢,就倒下了這麼多人,那個瘋癲傢伙,能不能清掃掉一半的人呢?”
老人一個烏鴉嘴,他心頭話才剛唸完,那木桌就好像被什麼人給弄散架了,那瘋子自然就落到地上。
這時候,好幾個人壓根沒有反應過來,被身邊的人搶佔先機,一拳就給揍趴下,剩下的人,開始對四周大打出手,籠子裡陷入一團亂的跡象。
冷麵和友子按照先前說好的,互不動手,只對其餘的傢伙打鬥,那些壯漢也是商量過了,一打就先針對冷麵和友子兩個弱小的,可是,當他們動手時,才發現所想的跟現實情況,完全不對啊,友子掌心扯出一計雷電,嚇得眾人不敢靠近,孃的,這小子竟然是陽力人!
見著的人都驚了!
冷麵的話,他的身體在眾漢的身上游來游去,沒有人抓得著他,他的身法好野,就像在樹上盪來盪去的猿猴一樣,成功戲耍了一群笨手笨腳的漢子。
除開冷麵友子外,還有幾個傢伙也很厲害,剛剛那個老漢,裝作個害怕樣子,拳頭卻盡將人擊倒,他靠在角落,僅用一隻手支支舞舞,就把那一堆人收拾乾淨。
在另一處,一個攏上黑袍的傢伙,手裡拿著一根小樹枝,樹枝上附上一道藍氣,他用細嫩的紙條,擋下了周邊人的攻擊,他的身旁一處,有大量的樹木生長出來,好像是什麼人在耍法子。
打了很久,地上倒下一大片漢子,大大的鐵籠子,只站著寥寥無幾的數人,仔細一數,有六個人,冷麵撐著膝蓋,在那裡大口喘氣,那個揮舞竹竿的人同樣如此,一樣累到不行。
友子把雷電收回手,手一抓,掌心被指頭蓋住,那從掌心釋放出的雷電就消失了。
籠子裡一處,長著六個根樹木,樹木裡面圍著個人,那人用手扒開兩旁的樹幹,從裡頭走出來,這人樣貌,自然也就顯現了出來,他是費倫——城主的親兒子。
沒想到,他也來參加比賽了,也不知道這種比賽究竟有什麼魔力,讓一堆人交錢站到籠子裡,互相抽對方一頓,這麼一描述,瞬間讓人體會到,什麼叫無聊!
其實,這個大賽也是有獎勵的,而且獎勵還十分豐富呢,已經達到了世人夢寐以求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