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受了這麼重的傷,那些奴隸不管不問,更不關心,他們幹著自己的活兒,麻木地行走著,只有張大力和陳小默二人跑來。
兩人將冷麵扶起,幫他看過傷勢,把能做的做了,之後,帶他到那安靜的角落,讓他擱那兒躺著。
這樣的遭遇,才只是開始,冷麵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沒少捱打,在今天之前是這樣,在今天之後更會是這樣。
兇殘的蛇人們,凡是碰上好玩的人,都不捨得弄死,那得折磨,才更有意思,快樂時光是短暫的,但可以延長。
冷麵現在,只能一天天地被虐待,他不是不敢反抗,只是這裡的傢伙能力怪異,像流動的水一樣,笨重的拳頭打不中他們身軀。
會變化的身軀,具備拉伸性,還具有快速滑動的能力、巨大的纏繞力,這些都是煩人的東西,把冷麵剋制得死死的。
自從那一次失敗之後,冷麵就一直沉浸於失落之中,他每天都要被抽打上數百鞭,身上的紫色淤青從未消停過,久而久之,他的身心變得脆弱,疼痛鑽進了他的心裡,被他牢牢地記下了,冷麵那顆敢於反抗的心,不僅僅被消磨掉,更是產生了陰影。
大概在六個月後,入冬,外頭飄起了鵝毛大雪,紅日來到火蟲洞,看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冷麵,先問了問士兵,是否每天都打,士兵回應道,是的。
冷麵六個月以來,一直被綁著在木架子上,每天抽一百鞭,要是蛇人打得盡興了,就再多抽個一百鞭。
這時,燭紅見冷麵狼狽,就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他朝冷麵放了一句狠話,說冷麵下次要是再敢跑,就把冷麵全身的骨頭弄個粉碎。
說完後,燭紅暢快地大笑離去。
冷麵趴在地上,渾身都疼,自己的身體早已經麻木,他面對這永無止境的折磨,內心已經屈服,開始安分守己了。
領悟到這一點的冷麵慢慢起身,走到那習慣待著的角落,坐下,蜷縮成一團,低頭安靜。
張大力走過去,蹲在他身旁,一邊看他身上一邊說:“沒事吧。”
“沒事!”冷麵的聲音無比消沉。
“哦,新的逃跑計劃已經制定出來了,時間定在――”
“我不去,會死的!”冷麵把頭偏過去,不願躲避張大力的眼光,他這聲音裡,充滿了懦弱,以及懼怕的味道。
“你怎麼了?之前不是你說,唯有死亡可以阻止你回家嗎?”張大力聽著冷麵的話語,感覺冷麵的變化,不是一點點,如今的冷麵,膽小如鼠,自閉消沉。
張大力見他這樣,朝他一頓嘲笑:“呵,當初話說得那麼好聽,結果就是一膽小鼠輩!”
被張大力這麼一說,冷麵的心中五味雜陳,他的心中是憋屈的憤怒,這一刻,全然爆發,他兩手將張大力推倒在地,並朝他大聲兇道:“你膽兒大,你去啊!這兒沒人攔著你。”
冷麵的大聲嚷嚷,引來了洞口內的兩個蛇人士兵,他們兩個趕過來,直朝冷麵吼一句:“大聲嚷嚷什麼?又想著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