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網的襲來,無疑讓冷麵意外,這個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下一刻,他被網住了,無法掙脫,只能在地上抓狂。
那些趕到的蛇人看到同類受傷,對冷麵一陣惱火,他們憤怒難平,就圍著冷麵,將他毒打了一頓,嘴中還罵道下賤物種,敢傷同伴,身軀嬌貴之類的!這回,他們下手可就沒有上回那麼輕了,拳腳下去,一拳一腳都濺血,很快,冷麵被打得遍體鱗傷!
那在一旁看著一切的張大力擺擺腦袋,心頭嘆道:“哎,那小娃挺聰明的,知道利用地形來逃脫,他好像,對燭龍族的形態弱點有所瞭解,另外,還有那招式,有些特別,那是人類沒有的速度,用來逃跑的確不錯,只可惜,他並不完全瞭解這裡設定了什麼機關,那噴網機隱藏在邊緣看不見的角落處嘞,哎,之前在路上,我就看穿了他心思,本想告訴他的,被他一兇,哎!”
蛇人修理冷麵一頓,等個打累了,他們自然就停了下來,冷麵的身上全是血,血液從他身上流淌到岩石上。
他們大喘粗氣,朝冷麵叫道:“小子命可真硬,今天本來是打算把你打死在這裡的,可我們打累了你都不死,就留你一條幹活的命,以後給我老實幹活,要是又想跑,非打死你不可!”
蛇人朝冷麵踢兩腳後,就扶著受傷的同伴離開了,剩下一些空閒的蛇人,就分散開來巡邏,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張大力等那些傢伙都走了,才走到冷麵身旁,把他身上的網扒開,瞧瞧他模樣,一身皮肉綻開,不忍直視,他拍拍冷麵的臉,掐一下他人中,讓他頭腦保持清醒,別昏睡過去,他身上的血就得太多,在這種場所根本沒有止血的工具,冷麵能不能活,只有聽天由命了。
天氣逐漸陰了下來,冷麵所失之血已經將白巖染紅一片,血跡有一丈長,看上去十分嚇人,周圍的奴隸與冷麵素不相識,毫無相干,只是拿著钁頭在那敲擊,做自己該做的,他們一钁頭下去,根本沒期待挖出的結果,有與沒有,都無關緊要,他們的肢體、目光,只是在表示一份工作而已,重複,不斷重複,不斷重複一個動作!眼睛當中卻不具備光芒,這不是熱愛,而是麻木。
他們曾經也想過逃脫,只是飽受摧殘之後,就習慣這種壓迫,成為了真正的奴隸!
一個時辰後,冷麵轉了轉眼睛,他的意識好似清醒,也能夠看清眼前的張大力了,張大力見他眼珠子活靈,知道他恢復了意識,就對他喊到:“小娃,小娃,你醒了?”
這呼喚聲冷麵聽得見,他自然而然地坐起來,臉上不沾絲毫的痛苦,只是問:“老頭兒,我睡了多久了?”
張大力看著他,滿目疑光,他的下巴微微下墜,驚訝得合不攏嘴,他打量一下冷麵全身,那才叫一驚,冷麵全身的傷口都已癒合,之前張大力還用手摸出骨傷――冷麵的左腿小骨被打斷了。
現在,他再用手去試探,傷勢竟然好了,冷麵全身的傷用了一個時辰就痊癒了,難以置信!
冷麵這個新來的,愈來愈值得張大力的關注了,他在想:“這小子到底還有多少神奇之處?這麼重的傷都能癒合,不簡單啊。”
這時,冷麵一手抓著心臟處,他那心臟像在劇痛,砰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變得很大,冷麵能清楚地聽見,那心臟每跳動一下,就產生一陣鑽心的絞痛,好像什麼東西被心臟鎖死了,冷麵的臉,已經疼得扭曲了,這痛苦似乎很難承受!
“怎麼了?”張大力看不懂情況,只能在一旁急切地問道。
冷麵疼得厲害,他的話語斷斷續續:“心……心……心臟!”
說完,冷麵暈倒了過去,之後的一個下午,他都沒有醒來,收工後,張大力默默地揹著他回籠子,路上,張大力的腳一抖一抖的,因為年紀大了,揹著人走不了太遠,他喘粗氣,抹去汗珠,強撐著把冷麵帶回去。
當冷麵睜開眼時,就已經在牢籠當中了,他坐起身,看看四周的情況,大家都睡了,只有張大力一個人沒睡,他靠在籠子上,雙眼望著醒來的冷麵,說了聲:“醒來了?”
“嗯。”冷麵點點頭。
他將目光對準一把火把,火把的光亮映入眼簾,他感嘆一聲:“你就真的這麼想回家?”
“嗯。”
這個問題明顯是廢話,真搞不懂為何還要問。
“那你對回家抱有怎樣的決心?”
“能阻擋我回家的,只有死亡一條路。”冷麵毅然決然地說,他的眼神十分堅定。
“那有一個機會,也許能幫你回家,你願不願意嘗試?”
冷麵一聽,立馬鼓大了眼睛,變得激動無比,聲音跟著大了起來:“真的?”
張大力被他嚇了一跳,立馬朝他噓一聲,示意他小點聲,冷麵點頭回應,不再鬧半點聲音,安心聽張大力講話。
“據小道訊息,後天有朱光使者會來萬蛇國,會見這裡的大當家――燭紅,也就是昨天你見過那一白一青兩個蛇人的大哥。”
“這個與我們有何相干?”
張大力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關係大了,奴隸制度是不被四星球所允許,萬蛇國這麼做,完全是見不得光的,所以那一天,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不讓朱光使者看見一個奴隸!”
冷麵興奮地點點頭。
“恰好這麼重要的日子,那邊比較缺少人手,所以,會有一批奴隸往那邊運送,用於打雜,這樣一來,我們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