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時間永遠是過得飛快,似飛箭一番,流逝到卯時正初刻時分,外邊天灰灰色,紅日剛從地平線探出頭,朝那那大地射來縷縷微光,這時天色,對於早起忙活兒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亮了。
白天的誕生,將昨夜潛入二號房的那人身份揭曉,他是友子,那張臉和小時候的友子沒差多少,他的頭上,還捆著一條紅頭巾呢。
時隔八年,他已經比冷麵長得要高些,看上去,也比以前成熟多了。
現在,他穿好衣服下了床,到冷麵床邊去,用手搖他晃並大叫道:“冷麵!冷麵!醒醒!”
冷麵睡得正香,被這麼一打攪,就是一肚子火,他那眼睛都沒張開,就先大罵起來:“誰啊,一直叫,有病嗎?”
友子一聽,更加大聲地說:“呵,你連你發小都要罵,是要上天啊你!”
發小!
冷麵閉著眼,眉頭微皺,思索起來,當他一回味友子說話的聲音時,他一下從床上彈起,坐起身來,一看床邊,是友子,頓時間,冷麵那朵心花一下怒放,他給友子一個擁抱,激動地說:“友子!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來!在家裡也沒事做啊,倒不如也來武學堂學習,和你們一起才好玩。”友子笑著說,他用手輕扯一下頭上紅頭巾。
“好兄弟,你來我就開心了。”冷麵抱住友子,視線自然地延伸到傲傑的床鋪,他發現,傲傑的床是空著的,就納悶,“啊?那傢伙人呢?”
鬆開擁抱,友子瞟一眼那個床鋪,就說:“那人很早就起床了,現在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哦,這樣啊。”他把臉靠近些,降低音量,“友子,你既然來了,就跟你說一聲,那床的那個傢伙,是個厲害角色,和我一樣的天才,可是,他的性格怪癖,相信誰跟他都合不來。”
“是嗎?要我說,合不來應該不至於,畢竟我和你都能和得來嘛。”
冷麵一聽他這話,質問道:“友子,你說這話是不是覺得,我這性子很難相處啊!”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做事方面你我不同,像我經常勸你別做壞事,可你也不聽我勸,我們兩個走得路不同,不也一樣可以成為好朋友嗎。”
冷麵眼睛一斜,蠻不服氣地講:“哼,不愛聽你講這些,管你怎麼說。”
友子見他不聽,也沒有再多言,這時,大堂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鐘聲,友子懵了,問道:“怎麼回事?”
“唉!現在到卯時正初刻沒有?”
“剛才叫你起床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卯時正初刻,現在早就過了。”
聽友子這麼一說,他直接抱頭叫道:“糟糕!卯時正初刻時要集合的,這是第一次見老師,我們遲到了!”
“那你還不弄快些。”友子也跟著慌忙了起來。
“馬上馬上。”冷麵快速穿上衣服,二人整理好身上,就匆匆奔向操練場。
他倆到那裡時,其他同學早就已經端正地站成一排,隊伍末端處站著一個女孩,她瞥一眼遲到奔來的冷麵,覺得有趣地笑了。這一排隊伍前,站著箇中年男人,那人不胖不瘦,中等體型,有一張小俊小俊的臉。
冷麵和友子兩人朝著隊伍直跑,他倆想相安無事地插進隊伍裡,可是,那個男人留心到他們,一把將他倆叫住,說:“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兩人剎腳,停下了報名字。
“友子。”
“冷麵。”
老師一聽名字,嚴厲地說:“為什麼現在才過來,還要我動用鍾來請你嗎?”
友子見狀,立即解釋道:“抱歉啊,老師,其實早就醒了的,但是忘記集合這回事了。”
“忘記?這算哪門子的解釋,我記得有一種人,真的跟豬都沒法比,太懶。”老師這一痛斥,弄得幾個同學在那裡忍不住偷笑,冷麵因為這個老師的諷刺,受到新同學的嘲笑,他心裡面對這個老師暗暗不爽。
老師繼續講他的長篇大論:“不過,今天是第一天,你們究竟是哪種人,我也不敢妄自猜想,底下的人也別偷笑,說不定明天我罵的,就換成你們了。另外,我強調一件事,以後不準在遲到,記住,你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睡大覺的,凡事靠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