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河水,就是指黃河。
鄧禹點點頭,說道:“如此甚為穩妥!只是,這次要辛苦次元了!”
沒等李通說話,吳漢禁不住嘆口氣,頗感不好意思地說道:“如果不是我主張進攻漢陽,次元也不會沾惹上這樁麻煩事了!”
李通擺擺手,含笑說道:“吳公此言差矣!吳公主張進攻漢陽,是一心為國,我拿出應急糧,支援西征,也是一心為國,我們的本意一致,吳公又何錯之有?”
吳漢動容地拍了拍李通的肩膀,笑道:“還得是我們這些老兄弟交心,靠得住啊,像宋弘之流,早就該被踢出朝廷!”
鄧禹乾咳了兩聲,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同時不留痕跡地瞪了吳漢一眼。
吳漢衝著鄧禹乾笑兩聲,話鋒一轉,說道:“等次元離京之時,我來做東,為次元餞行!”
李通倒也沒客氣,笑道:“那可就要讓吳公破費了!”
吳漢揮手,仰面大笑。
鄧禹嘟囔道:“次元不必怕吳公破費,我們當中,就屬吳公得到的賞賜最多,也最有錢啊!”
李通剛剛升任大司空,就動用了應急糧,吳漢、鄧禹這些同袍兄弟都替他暗捏著一把冷汗,劉伯姬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去到皇宮,找陰麗華抱怨此事。
原本以為李通升任大司空,不用在軍中受苦,是件好事,現在來看,這哪裡是什麼好事,就是一樁禍事。
如果今年真有哪裡受了災,朝廷又拿不出救災用的糧救濟,引發民變,這個大鍋,就得李通一人來背,對此,劉伯姬當然是一肚子的怨氣。
她拉著陰麗華,對於這件事,抱怨個沒完。
她二人正說著話,劉秀來了西宮,看到劉伯姬也在,笑道:“小妹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
劉伯姬氣呼呼地看眼劉秀,叫了一聲皇兄,然後便把頭轉向別處,不理他。
劉秀當然知道小妹在氣什麼,他笑問道:“小妹可是因為次元的事,在生我的氣?”
“皇兄想害死次元不成?”
陰麗華偷偷拉了劉伯姬一下,暗示她慎言。
劉秀也不生氣,坐下來,含笑說道:“這次次元做得很好,很有朝中棟樑的擔當!”
起碼是比宋弘有魄力得多。
聽三哥誇獎自己的夫君,劉伯姬心裡的怨氣減輕了一些,她說道:“次元一心為國,可是,又有誰能為次元著想一二?”
說著話,她眼圈泛紅,還滿含幽怨地看眼劉秀。
劉秀笑道:“小妹放心,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自然會護著次元的!”
劉伯姬說道:“應急糧事關國務,這麼大的事,三哥即便想護住次元,也護不住吧!”
劉秀寬慰道:“次元做事,向來穩重,既然次元肯拿出應急糧做軍糧,一定有他的道理,小妹也不必太過擔心!”
劉伯姬不滿地說道:“次元又不是神人,怎會未卜先知今年有無災情,我聽次元說,過幾天要去河水沿岸視察,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次元的身體哪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