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放下手中的茶碗,向黝黑大漢欠了欠身,說道:“貧道來自伊闕山的伊闕觀。”
“哦,原來是伊闕觀的道姑。”
黝黑大漢咧著嘴笑道:“在下從不知道,原來伊闕觀裡還有如此漂亮的道姑!”
說著話,他伸出手來,竟向道姑的臉頰摸去。
道姑向旁躲了躲,讓開黝黑大漢的手,然後從袖口內拿出一枚銅錢,放在桌案上,起身要離開。
黝黑漢子手疾眼快,一把將道姑的衣袖抓住,嬉皮笑臉地說道:“道姑別走嘛!在下有許多的疑惑,還想請教道姑呢,來來來,我們到這邊坐!”
見狀,另幾名大漢也都紛紛走了過來,都是滿臉不懷好意地壞笑。
此情此景,讓江湖出身的伏黯頓生俠義之情,他猛的一拍桌案,喝道:“放肆!”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把那幾名大漢都嚇了一跳,紛紛轉頭向伏黯看過去。
黝黑大漢打量伏黯幾眼,再瞧瞧和他一起的劉秀、虛英、龍準、龍孛幾人,覺得面生得很,心中頓生輕視之意。
他嘴角勾起,冷笑出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大爺的事,你他孃的最好少管,哪涼快就滾哪待著去!”
伏黯勃然大怒,怒視著黝黑大漢,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難道還沒有王法了不成?”
“王法?
老子告訴你,在洛陽,老子就是王法!”
說話之間,黝黑大漢邁步走到伏黯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把伏黯從塌上硬拉起來,嗤笑道:“我看你他孃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老子面前找茬!”
說著話,他一手抓著伏黯的衣領子不放,另隻手一拳擊向伏黯的面門。
伏黯皺著眉頭,抬起手掌,隨著啪的一聲脆響,對方的拳頭正打在他的掌心上。
不等黝黑漢子收拳,伏黯手掌一扣,將對方的拳頭包住,然後反關節的向外一掰。
黝黑大漢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旁偏去。
他齜牙咧嘴的連聲叫喚,說道:“小子,你他孃的敢打老子?
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老子可是慎侯府的……”他話沒說完,伏黯將對方的胳膊又向外掰了掰,黝黑大漢疼的扭轉過身,背對著伏黯,後者提腿就是一腳,正踹在黝黑大漢的屁股上。
這位怪叫一聲,一頭向前飛撲出去,從茶館內直接摔到了茶館外。
再看黝黑大漢,一腦袋搶在地面上,腦門、鼻樑、下巴皆被磨破了皮,他雙手掩面,疼得滿地翻滾。
另幾名大漢勃然大怒,紛紛把肋下的佩劍、佩刀抽了出來,厲聲喝道:“小子,你找死!”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說著話,眾人手持刀劍,一併向伏黯圍攻上來。
伏黯轉頭看向劉秀,見後者臉色陰沉地向他點點頭,伏黯不再客氣,欺身上前,主動迎戰對方。
雙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即便幾名大漢都拿著傢伙,而伏黯則是赤手空拳,但只眨眼的工夫,幾名大漢皆被伏黯打翻在地,哼哼呀呀地站不起來。
劉秀看著倒下的幾名大漢,眉頭緊鎖,他們自稱是慎侯府的人,那麼也就可以解釋他們為何會說這段時間頻繁來往於洛陽、南陽兩地了。
對於自己的宗親們在南陽置地的事,劉秀沒什麼意見,只要不巧取豪奪,不欺壓百姓就行。
可慎侯府的人如此飛揚跋扈,不僅當眾調戲道姑,還一言不合,就要動刀、動劍的殺人,未免也太囂張,太目無王法了。
看來,宗親肆無忌憚的風氣,不僅要在南陽整治,更要在洛陽進行整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