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瑩喃喃說道:“膳房……膳房內怎麼會藏有這種歹毒之藥物?”
虛英的目光緩緩掃視她們三人,一字一頓地說道:“膳房裡的宮女、內侍,以及所以可以進出膳房的宮女、內侍,都和此事脫不開干係!”
說完話,他將小布包重新包好,拿起就往外走。
出了膳房,虛英在外面的羽林衛說道:“西宮所有之宮女、內侍,全部看管起來,無論是誰,皆不可離開西宮一步!”
“屬下遵命!”
眾羽林衛齊齊應了一聲,然後將在場的宮女、內侍,都帶回他們自己的房間,羽林衛守住房門。
即便是雪瑩、紅箋,也同樣被羽林衛看管起來。
畢竟雪瑩、紅箋都是可以進出膳房的人,她們也同樣有嫌疑。
龍淵、虛英,帶著從膳房內搜查出來的小布包,返回清涼殿。
到了清涼殿後,二人將小布包呈交給劉秀。
劉秀接過來,略微看了看,便交給了邳彤。
和虛英判斷的一樣,這隻小布包裡裝著的就是天花粉,邳彤也把天花粉的特性向劉秀講述了一遍。
聽邳彤說完,陰麗華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西宮,竟然還真的藏有於暗中謀算自己的歹人。
劉秀氣得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皇宮之內,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藏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看向龍淵和虛英,說道:“查!要嚴查!究竟是誰把天花粉藏於膳房的,一定要把人給我揪出來!”
龍淵和虛英雙雙應了一聲,虛英說道:“屬下已經把西宮的宮女、內侍全部看管起來……”他話都沒說完,一名羽林衛急匆匆地跑進清涼殿,他屈膝跪地,向劉秀插手施禮,說道:“稟報陛下,西宮……西宮的一位膳房嬤嬤自盡了!”
聽聞這話,在場眾人的臉色同是一變,龍淵眉頭緊鎖地問道:“是哪個嬤嬤?”
“膳房的管事嬤嬤!”
“她是怎麼自盡的?
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管她們嗎?”
那名羽林衛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她要入廁,我等……我等不便跟進去,可是見她許久沒出來,又無人應答,我等方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進去之後才發現她……她已經懸樑自盡。”
說著話,羽林衛拿出一塊布條,說道:“這是……管事嬤嬤留下的!”
龍淵接過來,低頭看了看,布條上是用血跡寫成的血書,也可以說是遺書,內容不多,只區區數字:奴婢愧對貴人,更愧對陛下,當以死謝罪。
看罷,龍淵眉頭緊鎖,將血書遞給劉秀,劉秀看罷,將其狠狠擲於地上。
管事嬤嬤留下這樣的血書,然後自盡,等於是把所有罪行都一人承擔下來。
可是她區區一個管事嬤嬤,又怎會如此大膽,竟敢膽大包天到給貴人偷偷服用天花粉這種東西,再者說,她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在管事嬤嬤的背後,一定有主使之人,只是現在隨著她的死,一切線索都斷了。
龍淵眼珠轉了轉,問羽林衛道:“檢查過她的遺物嗎?”
羽林衛說道:“已經查過了!”
“發現了什麼?”
羽林衛搖頭,低聲說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雜物,還有幾百錢。”
“只有這些?”
“是的!”
龍淵沉吟片刻,倒吸口涼氣,急聲說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