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對她笑了笑,說道:“這名女子,名叫溪澈影,是汐泠的師姐。”
花非煙詫異道:“是苡塵先生的弟子!”她知道許汐泠師出苡塵先生,對這位苡塵先生,花非煙也是挺敬佩的。
劉秀點點頭,隨即把當年的事,向花非煙大致講述了一遍。
花非煙聽後,一臉的驚訝之色。王莽的這位史皇后,外界的傳言很多,但大多數的傳言都是說,史皇后已經死在亂軍當中。只是史皇后的屍體,至今都沒有找到。
原來史皇后根本沒死,而是當年受到了陛下的庇護,跟著溪澈影躲到了賊軍四起的河北。
聽完劉秀的講述,花非煙也是消化了好一會,然後禁不住感嘆道:“陛下當年之舉,著實是冒險啊!”當年劉玄之所以不敢動劉秀,是因為劉秀在民間的聲望太高,如果讓世人知道,他竟然暗中庇護王莽的遺孀,人們可不管史羅是不是自願的,也不會管王莽迎娶了史羅沒
多久就一命嗚呼了,總之,在人們的心目當中,史羅就是王莽的皇后,就這一個理由,劉秀便會成為萬夫所指,劉玄完全可以憑藉這一點,光明正大的處死劉秀。
劉秀苦笑,說道:“溪澈影對我有恩,她的忙,我不能不幫。”
當年劉歆一心要置劉秀於死地,正是溪澈影潛伏在劉歆的身邊,借用王莽之手,成功除掉了劉歆,也等於是幫著劉秀剷除了這個心腹之患。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劉秀的腦海中,讓他禁不住感慨萬千。這時候,張昆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陛下,溪姑娘已在殿外。”
“有請。”
張昆應了一聲,退出大殿,時間不長,他從外面領進來一名女子。
花非煙充滿好奇地定睛細看,這名女子,身材修長,在女子當中,算得上是高個了。向臉上看,並沒有濃妝豔抹,但卻讓人有風情萬種之感。
她長的並不是十分令人驚豔,但卻和許汐泠一樣,從骨子裡散發出狐媚之氣,與許汐泠的妖豔嫵媚不同的是,她是狐媚當中還夾雜著一股書卷之氣。
原本自相矛盾的兩種氣質,竟然在她的身上達到了完美的融合。
看罷,花非菸禁不住暗暗嘆口氣,可惜自己從來沒見過苡塵先生。她現在是真的很好奇,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奇女子,竟然能教出像許汐泠、溪澈影這樣的徒弟。
花非煙在打量溪澈影,劉秀也同樣在打量她。
這些年不見,溪澈影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歲月也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看她的模樣,劉秀甚至都有種錯覺,好像上次與她相見之時,只是在昨日。
溪澈影進入大殿後,目不斜視,款款走到劉秀近前,福身施禮,說道:“民女溪澈影,拜見陛下!”
劉秀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傾身子,擺手說道:“澈影快快請起。”
“多謝陛下!”
“賜座!”
張昆急忙拿過來一個坐墊,放到一旁。溪澈影道了謝,在花非煙的對面坐了下來。
劉秀正色說道:“自從上次一別,過去已有數載,期間我有派人去找過你們,但卻未能找到。”
溪澈影一笑,說道:“單身女子,生活在城中鬧市,多有不便,與陛下分別沒多久,澈影便與史夫人移居到城外的山野當中。”
難怪找不到人呢!劉秀問道:“史……史夫人她現在何處?”別看劉秀現在已經貴為天子,但對他來說,史羅依舊是個挺麻煩的人。
聽劉秀提到史羅,溪澈影面露哀色,垂首說道:“史夫人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