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澤荔繼續冷笑。這個笑容讓時澤南想起了趙夢臾。
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覺得時澤荔和趙夢臾是同一類人。甚至於兩人的樣子都開始重合了。
可是,他也知道,時澤荔是自己的妹妹,他想把趙夢臾趕走,卻不能把時澤荔趕走。
“荔荔,別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時澤荔坐在沙發的扶手上,用指甲刀打磨著指甲,頭也不抬,同樣,也不理會時澤南的話。
“荔荔……”
“別叫得那麼親熱。”時澤荔抬起頭,盯了他一眼,“哥,你只需要告訴我一句話,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這裡。你已經把我關在這裡五年了。”
“我不是要關你。我是在保護你。荔荔,如果我放你出去,你是不是會去找高子休?”
“當然。”
“你找他去幹什麼?”
“他是孩子的父親,我的孩子叫高迪娜。我要他……”
“你的孩子叫時迪娜。”不等時澤荔說完,時澤南就斷然說道,“你的孩子不姓高,你應該死了這條心。你對高子休也應該徹底死心。他不愛你。從來就不愛你。”
時澤荔衝到了哥哥面前:“那又如何,我愛她就可以了。我不管那麼多。反正我就是愛他。只要讓我留在他身邊,承認孩子,我怎麼樣都可以。”
“你瘋了。”
時澤南抬起手,想要打她。可是,這一巴掌終究沒有落下去。
畢竟這是自己的妹妹。而類似這樣的對話,在這五年中,他們已經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了。
有的時候,時澤南也覺得愧對妹妹,覺得這樣把妹妹拘束在這個別墅裡實在不像話。可一想到時澤荔一旦離開就會去找高子休,還會帶著孩子去。他就不得不這樣做。
“荔荔,你要知道。你要是去找高子休,而高子休又不要你。那樣的話,我們時家的臉往哪裡放。你得為我們的名譽想想啊。”
時澤南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時澤荔則是完全聽不進去,她針鋒相對地回應:“哥,你說名譽嗎?你在外面玩女人,弄得滿城風雨,你怎麼就不為時家的名譽想想呢?”
“我是男人,和你不一樣。”
“哼,好高尚的理由啊。我就是我,我只是代表我一個人,我叫時澤荔,我去找我孩子的父親高子休,怎麼了?很丟人嗎?”
“就是很丟人,你別忘了,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人不能太賤了。”
時澤南口不擇言的說著。
時澤荔的眼睛裡噙著淚水,她努力讓淚水不流下來。
“哥,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孩子是怎麼來的……是,是我下賤,是我主動投懷送抱。行了吧。我就是個賤貨,我就是個見了那個男人毫無自尊的傢伙,行了吧,我就想這樣一輩子行了吧。”
這話已經沒法說了。
時澤南手捂著額頭,他覺得頭已經疼得要命了。
時澤荔走到了他的面前,拉了下他的領帶。時澤南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了傾。
“哥,你還是想想什麼時候放我出去,你改變不了我的想法。或者,你不放我也行,你把高子休給我找來。好嗎?”
“不好。”時澤南抬起頭,冷冷地盯著時澤荔,“我不想提高子休那個人。”
時澤荔一笑:“是啊,你不想提,因為蘇予晴那個賤女人。我就納悶了。就那麼一個混跡於夜總會的賤女人,你們卻爭得你死我活,值得嗎?她都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