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找誰?你不能進去……”
看到高子休,時澤南的腳步變得緩慢。他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晴晴她、怎麼樣了?”
高子休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揚起拳頭朝他的臉上招呼。連著打了三勸,才停下。
揪起他的衣領,高子休的目光似要殺人。“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佔有慾她現在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時澤南,第二局你也輸了,你現在連保護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高子休鬆開他,推門而入。
時澤南將一口血痰吐在地上,“誰要是敢拍照,就是跟我時家過不去。”
周圍的護士和病人均收起手機,閉口不談。
病房裡,純白色的床單上躺著的人毫無血氣。
“晴晴,我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明天晚上就回去找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急。”時澤南嘶啞的嗓音像野獸的哀嚎,只是蘇予晴卻聽到見。
時澤南看向高子休,祈求他告訴自己,晴晴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剛剛和他影片聊天沒多久的女人會在這兒。
“你真的不知道?”高子休將他從病床前趕開,忍著莫大的痛苦道:“她懷孕了,但是孩子保不住了。”
對時澤南來說,這是晴天霹靂。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這樣慘烈的訊息。
對高子休來說何嘗會好過,他心愛的女人懷了孩子,他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如果他能再細心一點,或許結果就不是這樣了、
他很擔心等清清醒過來,她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十分鐘後,醫生要為她做手術……”
“幾個月了?”時澤南突然打斷他的話問道。他竟然一點兒也沒注意到,他整天口口聲聲說會護著她,卻做了一名劊子手。
“醫生說應該有兩個多月了,清清的經期一直不準,所以她注意不到是正常的。可是你呢?你在幹什麼?”
時澤南閉上眼睛,忍受著心如刀絞的痛苦。高子休都知道她經期紊亂,而自己卻半點也沒有關心。
“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愛她、保護她。”時澤南走出病房,撥打了院長的電話。“陸婉清的手術找最好的醫生來做。”
晴晴,你一定不能有事,我還要向你賠罪呢。
手術室外,兩邊的座椅上各坐了人。
高子休和季瀾末坐在一邊,時澤南和麥克坐在另一邊。時澤荔趕到時,坐在了高子休這邊。
“時澤南是吧,如果晴晴她有什麼事,我看在荔荔的面子上只把你抽筋扒皮。”季瀾末瞪著麥克,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起來非常猙獰。
“還有你,有其主必有其僕。”
麥克無語得低著頭,自認倒黴。這個時候,就算她罵的再難聽,他也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