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凜看了眼房間裡的另一個人，目光回到蘇念身上，柔聲道：“來看看你有沒有好好睡覺。”
呃......
蘇念無奈，她現在完全睡不著。
雖然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但是親眼看到還是第一次，程式起身跟易凜打招呼。
易凜笑笑，“我知道你，蘇念說過，這麼晚了，你們在研究什麼？”
前兩句是對程式說的，後兩句是看著蘇念說的。
之前設計伴你機器人的時候，蘇唸經常半夜還和程式、晉嵐在一起，易凜是知道的。
看桌子上只有紙和電腦，易凜倒了兩杯水，一杯給程式，一杯放到蘇念手邊，在她旁邊坐下。
蘇念把那張紙給他看，“我們有了懷疑的物件，這幾個人都去過程式的生日宴，他比較熟。”
她指了指那幾個要著重調查的人名，又指了指這些人旁邊的那兩個名字，一個是奚宴，一個孫晗笑。
蘇念言簡意賅地解釋道：“孫晗笑喜歡奚宴，喜歡到瘋狂的地步，那天在生日會上，奚宴幫過我的幫，我懷疑是有人拍了照片，發給她，她誤會了，開始找我麻煩。”
這樣的猜測很合理，易凜看了眼這些人名，拍下來發給了許威，“我找人幫你一起查。”
蘇念點頭，很開心，剛打算操作電腦就聽到易凜說：“現在有人幫忙了，你要睡覺。”
“啊！”蘇念不樂意，“我不困。”沒查出結果之前，她睡不好。
易凜拍了拍枕頭，“現在睡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你這根本用不了十年，可能幾天就解決了，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對對對，”程式附和道，他起身收電腦，“我困死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
“好吧。”
程式走後，易凜扶著蘇念去洗漱，又扶她躺下。
蘇念蓋上被子，打了個哈欠，她嘴硬說不困，其實身體已經很累了，尤其是背上的傷，投入到調查中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沒了別的事，背上的疼立刻被放大了。
蘇念皺皺眉。
注意到她的表情，易凜給她整理頭髮的手停下，“疼嗎？”
蘇念點點頭，卸下一身防備，沉靜如古潭般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絲柔弱。
易凜起身，“我去問問醫生有沒有止疼藥。”
“不用去，”蘇念指了指病床旁邊的小桌子，果籃旁邊有一管藥膏，“止疼的。”
她自己塗不太方便，也懶得塗，中午林女士幫著塗了一次之後，就再沒塗過。
易凜拿起那管藥膏看了一眼，上面什麼都沒寫。
蘇念：“這中藥藥膏，很清涼。”
這藥膏其實不怎麼止疼，塗在背上冰冰涼，會舒服很多。
蘇念從他手裡拿過藥膏，打算去衛生間照著鏡子塗。
易凜伸手跟她要藥膏，“給我吧，你自己塗不太方便。”
要塗這個藥膏就要把上衣掀起來，蘇念有些不太好意思，“還是我自己來吧，我胳膊長。”
她特意伸長手臂，展示了一下。
易凜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目光深邃中帶著些許柔和。
病房裡很安靜，他們就這樣對視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