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歡，”程式看了眼手錶，“再等五分鐘。”
比起他倆這麼原則明確，晉嵐其實覺得還好，這種大集團，擺一些姿態也正常。
蘇唸的想法與她正好相反，談合作，如果連最基本的守時都做不到，那也就沒什麼合作的必要了。
五分鐘後蘇念和程式對視一眼。
她站起身，“走吧！”
程式合上電腦，收拾手邊的檔案。
“真的不再等等嗎？”晉嵐有些猶豫，“說不定他們有什麼事耽誤了！”
蘇念：“如果真的有事，至少應該通知我們一聲。”
其實她覺得未必是有事，可能就是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談判的管用伎倆。
他們三個還是學生，又沒什麼社會地位，東西還很好，溪石大概是看上了他們的東西，想給自己爭取到更好的條件。
就在蘇念走至會議室門口的那一刻，門從外面開啟了。
專案經理黃龍臉上帶著笑，一眼掃過會議室裡的情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有事耽擱了。我們現在開始吧。”
蘇念三人對視一眼，程式又重新開啟了電腦。
蘇念講解的時候，感覺黃經理並沒有認真聽。
說到產品的時候，他一個問題都沒有，講解完，關心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的理想價位是什麼？”
看他們疑惑，他又說：“我們公司在AI專案這一塊，基本上不與人合作，只進行買賣。”
這和他們剛開始的設想不一樣，程式眉頭微皺，“我們需要考慮。”
黃經理靠坐在椅子上，一手隨意放在桌上，另一隻手裡拿著手機，他笑笑，“這麼重要的事，是得好好考慮，十分鐘夠嗎？”
這麼重要的事，十分鐘的時間恐怕都不夠他們把這件事重新梳理一遍。
黃經理這副姿態，完全沒有一點誠意。
蘇念：“變動太大，我們需要多幾天時間來考慮。”
聞言，黃經理笑了，笑容裡帶著一絲江湖老油條看到新人的遊刃有餘，“可以，不過幾天后，可能條件會變動。”
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程式已經默默地整理好東西，微笑道：“感謝黃經理聽我們介紹。”
走出溪石大廈，回望這座高聳入雲的建築，晉嵐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事情跟他們想象得一點都不一樣。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她現在腦子是空白的。
“你說呢？”蘇念看向程式。
程式望著路上來往的車流，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先回去，我需要點時間。”
他在想黃經理知不知道他這個專案是奚宴看好的。
他把郵件發給了大表哥沒錯，不過以他的級別應該不會直接插手這樣的專案。
打車回學校，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到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
在校門口下車，蘇念看了眼馬路對面的火鍋店，“要不要吃火鍋？”
今天早上時間太趕，他們三個都沒有吃飯。
“好啊！”她不說還沒覺得，她這麼一說，程式覺得自己快餓死了。
“你們現在還想著吃！”晉嵐驚訝，“你們倆一點都不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