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瘋似的將那丫鬟趕下床,抱著頭喃喃自語,“我這都是幹了什麼啊。”
親爹昨天才去世,他就藉著醉意睡了一個丫鬟,若是被外人知道,他這輩子的仕途就到頭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那丫鬟的眼神變得陰狠起來,這丫鬟堅決不能留,不然會給自己招來大禍。
丫鬟不知道自己已經大難臨頭,心裡還在設想以後的好日子。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當差?”過了許久,凌績鳴的的聲音傳來。
丫鬟嬌嬌怯怯的回答:“奴婢叫春意,是夫人院子的二等丫頭。”
凌績鳴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忽然變得溫和起來,“春意啊,本來你成了我的女人,我該給你個名份的。但你也知道,老太爺昨日才去了,我還在孝期,所以便不能給你名份了。”
春意一臉委屈的抬頭看向他,凌績鳴又道:“當然,我也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這樣吧,我在京郊有個莊子,你先去那裡待一段時間,待我孝期過了就接你回府。”
聽了這話,春意由失望變成了開心,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春意都聽大人的。”
見春意同意了,凌績鳴立刻著手安排,命心腹將春意送到莊子上解決了。誰知春意命不該絕,被發現端倪的範瑾派人救下來了,並且還好吃好喝的養著,直到兩個月後春意被診出有了身孕。
凌績鳴還不知道自己的把柄被人抓住了,遞出丁憂的摺子後,他並沒有將凌老爹的棺槨送回老家,而是在京郊買了一塊地,將親爹葬在了京城。
他不想離開京城,不想放棄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守孝的時候,經常暗地裡跟一些官員來往。
範瑾手裡抓著凌績鳴的小辮子,為了兒子她並不想與凌績鳴魚死網破,從而讓兒子蒙羞。
就在她為了兒子百般隱忍時,凌績鳴卻為了能與吏部的官員攀上關係,竟然想讓凌曜與那官員的跛腿女兒訂親。
這件事是凌績鳴瞞著範瑾做下的,等範瑾知道的時候,凌績鳴已經同那官員交換了兒女的庚帖。
範瑾瘋了似的撲向凌績鳴,對他又打又罵。凌績鳴一把將她推開,“夠了,我今天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你若是再發瘋,我立刻將你送回范家。”
範瑾聞言突然大笑起來,笑過後又指著凌績鳴罵道:“凌績鳴,你這個畜生,為了仕途竟然連曜兒的一生都毀了,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凌績鳴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我懶得跟你多言,曜兒是受委屈了,等我起復後定會好好補償他的。”
說完拍了拍衣裳,頭也不回的走了。
範瑾怨恨的盯著他的背影,喃喃道:“既然你這般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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