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皺了皺眉,“荊州那裡不能輕易離人,況且琪兒離京時打著陪母妃休養的旗號,母妃病體未愈,琪兒撇開生病的祖母回京,不是讓人說道嘛。要是有心人多事,讓荊州暴露了,咱們一家都完了。”
吳王妃不滿,“您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嘛,怎麼不讓他們去?”
“琪兒是本王的嫡子,本王的基業只會交到他手上,玧兒和琳兒是庶子,日後還需他們輔佐琪兒,你平日裡對他們不要太嚴苛了。”
吳王的話讓吳王妃很欣喜,這是吳王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點了點頭,“妾身答應便是,王爺可不要忘了今天說過的話。”
吳王應了,從正院出來後去了書房。
他在書房裡坐了一會,忽然起身走到一副山水畫後,在畫軸旁邊的空處敲了兩下,山水畫後的牆壁裂開了一道縫,牆壁自動分開,中間留出一道可容一人通行的通道來。
吳王進去後,那牆壁又自動合攏,細看之下也找不出一絲破綻。
吳王的書房裡面有一間密室,裡面供奉著一排排整齊的牌位。
若是有外人在場,定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這裡供奉的逆王一家二十七口的牌位。
他拿過一旁的香點燃,然後插在了面前的香爐裡。
“祁王兄,當初你替我擋刀救了我一命,這份恩情我不敢忘。這幾十年我裝作沉迷酒色的樣子,為的就是麻痺衛郇那個偽君子。當年若不是他假傳訊息,你也不會被皇伯父逼反,祁王府也不會淪為刀下亡魂。待時機一到,我定會親手殺了那個偽君子為你報仇。”吳王表情冷凝,與平日裡萎靡不振的樣子大相徑庭。
他眯了眯眼,繼續道:“還望祁王兄保佑我能成功扳倒衛郇,到時候小弟必然會重新恢復祁王府的門庭,找到流落在外的王府後人,給予祁王府應有的殊榮。”
回答他的除了寂靜還有越來越濃的煙霧。
從密室裡出來後,吳王寫了一封信,交給心腹手下,命他快馬加鞭送到荊州。
吳王不知道的是,他的手下剛出府就被博陵王府的金一盯住了,一路被他尾隨到了荊州。
荊州是吳王的封地,吳王之母金太妃由嫡孫陪同來荊州休養,至今已有三年之久。京城裡提起吳王世子,都稱他至善至孝,比他父王的名聲不知好了多少。
金一在荊州待了半月,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就在他打算回去覆命時,卻偶然發現吳王府運了幾口紅木大箱子來了荊州。
對外聲稱是吳王和吳王妃孝敬金太妃的布匹和藥材之類的東西,但金一觀察了車轍的印記發現,箱子裡裝的是重物。
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金一去了荊州吳王府夜探了一番,卻發現荊州吳王府裡只住金太妃一個主子,陪著她在荊州休養的吳王世子衛琪卻不住在王府裡。
金一的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正常,本還想再刺探一次,又怕吳王世子發現,只得先回京城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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