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娘忽然想逗逗他,“你猜猜看。”
“難不成你將文博和文硯的婚事定下了?”
顏娘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可能,這事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姜裕成又猜:“難道跟滿滿有關?”
顏娘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滿滿有了身孕,你要當外祖父了。”
姜裕成愣了一下後笑道:“這的確是好事。”
說完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二皇子那位凌側妃也有了身孕,正好三月整。”
顏娘驚訝道:“正妃都未進門,側妃就有了身孕,這不合規矩啊。”
去年年底大選結束後,二皇子的兩位側妃就先後被抬進了二皇子府。至於迎娶正妃,由欽天監看了日子,婚期定在顯慶二十五年臘月初十。
姜裕成搖頭,“皇室是最不講規矩的地方,皇上又迫切的盼望第三代的出生,凌側妃這是剛好遇到對的時候了。”
聽了這話顏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慶幸女兒嫁的不是顯慶帝的兒子。
就在這時候,夫妻倆忽然聽到一道厚重的鐘聲傳來,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這是來自皇宮的喪鐘。
兩人面色凝重的數著鐘聲的次數,每增加一聲就越沉重。
終於,喪鐘在響到二十七聲的時候停下來了,懸在他們心中的石頭也落了下來。
是傅太后薨了。
顏娘憂心道:“滿滿才查出有了身孕,太后又去了,她作為博陵王妃必定要去宮裡哭靈,身子怎麼受的住。”
姜裕成眉頭皺成了川字,“這的確有些不好辦,不如找蔣釗想想辦法?”
顏娘點頭,“那你現在就去找他,我來處理其他事情。”
姜裕成出門後,顏娘吩咐下人們將喜慶繁瑣的裝飾換下,在大門口掛上白綾。又讓所有人都換上素色的衣裳。
姜裕成去找蔣釗的路上碰到了衛枳,一問才知他也是去找蔣釗的,翁婿倆便結伴而行。
到了蔣釗的住處,國師竟然也在,看到姜裕成合衛枳後,國師對蔣釗道:“這個賭我贏了,你這裡有貴客上門,我就不打擾了,賭注我明日派人來取。”
蔣釗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趕緊走,趕緊走。”
國師哈哈大笑了兩聲,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裡離去了。
“兩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蔣釗對姜裕成和衛枳的態度比對國師要好得多。
翁婿倆安靜的等著,過了一會兒蔣釗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個白色的瓷瓶兒。
“我已知兩位的來意,這是我蔣家祖傳的護身丸,有護氣養血的功效,有身孕者每日兩顆足矣。”
衛枳伸手接過瓷瓶兒,“多謝蔣大夫。”
蔣釗擺了擺手,“不用謝我,要不是我打賭輸了,才不會管你們這些破事兒。”
蔣釗的脾氣衛枳非常瞭解,聽了他抱怨也不惱,反而再次鄭重的道謝。
蔣釗道:“這藥雖然有奇效,但也不是神藥,還需服用之人自己注意休息才行。”
說完卻在心中暗罵國師,都是那死老頭的錯,他又稀裡糊塗的攪合到這些事情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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