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慶帝親自將他扶起來,“這有什麼,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只要你不再記恨朕,朕就十分欣慰了。”
“父皇說的是。”孝王眼睛紅了,一副非常感動的樣子。
父子倆和解後,顯慶帝便命蔣釗前來為孝王診脈。
蔣釗診過脈後向顯慶帝稟報:“回皇上,孝王殿下只有輕微的肝氣鬱結,其他方面並無不適,待草民開一副疏肝解氣的方子,殿下照著方子連喝三副藥就能痊癒。”
聽了蔣釗的話後,顯慶帝非常滿意,“皇兒無大礙朕就放心了。”
這時梁炳芳在一旁提醒道:“皇上,已經酉時初了,該擺駕回宮了。”
顯慶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嘆氣道:“朕怎麼感覺剛來就要走了?”
其餘人都不知怎麼回話,孝王笑著道:“父皇,時候不早了,您早些回宮吧,兒臣在皇陵等您。”
顯慶帝再次嘆了嘆氣,拍了拍孝王的肩膀,對他說了“等著朕”三個字後就回宮去了。
孝王望著一行人遠去的身影,臉上的笑容轉為冰冷的恨意。
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原諒他呢?
顯慶帝從皇陵行宮歸來後,當即展開了一場雷厲風行的收網計劃,首當其衝的就是氣焰囂張的勇毅侯府。
顯慶二十四年十月,顯慶帝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嚴厲斥責勇毅侯三大罪狀。
勇毅侯倚靠祥妃與二皇子之勢,驕橫跋扈之風日甚一日,御前箕坐,無人臣禮,眼中無君,心中無國,此為第一罪,
結黨營私,排斥異己,任用私人,朝廷內外朋黨人數多達千人,有亂朝亂政之勢,此為第二罪。
聚財斂富,勇毅侯府受賄、侵蝕錢糧,顯慶十二年至顯慶二十四年,累計達數千萬兩之多,實乃國之大蛀,此為第三罪。
顯慶帝絲毫不顧君臣情誼,立即下了聖旨,將勇毅侯關入天牢,勇毅侯府男丁全部流放,女眷無罪者可得豁免,所有資產全部上繳國庫。
聽了聖旨的內容後,勇毅侯當場癱軟在地,連喊冤的力氣都沒有。腦海中只有三個字一直浮現,全完了,這下真的全完了。
接著顯慶帝又處置了勇毅侯的朋黨以及其他不安分的官員,這樣一來,朝中大半官員都遭了秧。
凌績鳴原本也屬於勇毅侯陣營,顯慶帝卻沒動他,原因在於凌家和勇毅侯府因為大選一事鬧翻,就連顯慶帝也有耳聞。想到凌績鳴還算是個比較得用的人,顯慶帝便沒有在此時動他。
凌績鳴得知勇毅侯被奪爵下獄後,當場軟了腿腳,緩過來後得知自己沒有被牽連,不由得喜極而泣。
當天回家後,他嚴厲警告妻子範瑾,日後與勇毅侯府的人斷絕關係,不許再與他們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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