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娘還是不肯說。
見她這副模樣,孫富越看越覺得噁心。
“這日子是沒發過了,你收拾東西回凌家去吧。”意思是要休了她。
凌元娘一聽懵了,反應過來後哭著爬到孫富腳邊,“夫君,我知道錯了,你不要休了我,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趕我回凌家。”
孫富嘶吼道:“你還有臉提孩子,你和別的男人廝混的時候,你的孩子就站在門口聽著。老子辛辛苦苦的在外做工,你在家裡偷男人,你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接著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凌元娘絲毫不敢反抗,這樣暴怒的孫富她還是第一次見,嚇得連哭都忘記了。
這時候,孫老孃也回來了。
他們母子原本是要去孫富舅舅家的,走到半路聽到人說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竄到了他們家後院,兒媳婦帶著孫子回了孃家,家裡沒人,孫老孃怕家裡被偷,連忙讓兒子先趕回來。
一進家門就聽見了兒子暴怒的吼聲以及兒媳婦的哭聲,孫老孃剛想推門就瞧見孫子扒著門框朝外看。
她朝他招了招手,孫棟立即跑了過來。
“棟兒,你爹孃咋的了?”
孫棟搖了搖頭。
孫老孃也沒打算從他這裡問出什麼,她起身走到門口,側耳聽著屋裡的動靜。當她聽到兒子質問兒媳婦為什麼要偷人的時候,猶如數九寒天被人潑了一桶冷水。
“淩氏,我兒說的話可是真的?”孫老孃氣得發抖,推門大聲問道。
見到孫老孃,凌元娘身子不由得一抖,孫老孃一看便知這事沒有冤枉她,氣得操起手邊的東西往她身上砸。
“我打死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我兒哪裡對不起你,你要揹著他偷人?”
“你這個挨千刀的破爛貨,當初就不該娶你回來。”
“你還有臉哭,做出這樣的事來,合該一頭撞死,免得髒了我孫家的地。”
“賤人,破爛貨,不要臉的騷蹄子…”
孫老孃打著打著便使不上力了,孫富連忙扶著她。孫老朝凌元娘吐了一口唾沫,對兒子道:“你去小河村喊凌家人來,今天必須要把這賤人休出門。”
孫富沒有絲毫猶豫,踢腳就走,凌元娘見狀抱著他的腿哭求道:“夫君,求求你不要去,求求你不要休了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孫老孃狠狠的剜了兒子一眼,“還杵在那裡幹什麼,要你老孃親自去嗎?”
孫富將凌元娘一腳踢開,扭頭去了凌家。
凌老爹和溫氏見女婿來請,以為女兒出了事情,忙不迭的跟著來了孫家。見到女兒狼狽的模樣,溫氏當場就要發火。
誰知孫老孃將凌元娘偷人的事情說出來後,溫氏和凌老爹臉色一下子變得青白交加。
溫氏將凌元娘拉到自己身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罵完後剛想跟孫富求情,就聽凌老爹道:“這事雖然是元娘不對,可女婿也是有責任的。”
孫老孃一聽,氣得發抖:“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那姦夫是我兒替她找來的?”
凌老爹搖頭,“你先消消氣,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又看向孫富,“元娘前些日子回孃家,跟我和她娘提起,說你最近跟一個寡婦走得近,心裡難受得很,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一時昏頭做了錯事。”
孫富一張臉紅透了,不是羞愧而是氣憤,“我跟那陶娘子什麼也沒有。”
凌元娘有了爹孃的撐腰,也不像之前那麼害怕了,“你說你跟她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那麼熱心的幫她做事?”
孫老孃指著凌元娘罵道:“你這小娼婦胡說什麼,我兒幫那陶寡婦做事,是收了銀錢的。”
罵完她對孫富道:“你今天必須把她給我休了,我孫家容不得凌元娘這般不知廉恥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