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跟我叨起了他們部門哪個女人漂亮,哪個女人的臀部線條比較柔美等等。
面對陳琪突然扭轉的畫風,我的眼神越發深邃。
昨天是週二,因為江老頭,我第一次曠“課”了。
雖然我提前打了電話跟董師父說明了情況,但是我的心理,是難以平靜的。
那感覺像是被人扼住了頸脖,讓人無法呼吸。
許是我的沉默,讓陳琪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突然不說話了。
而我回過神的時候,他正用一雙他的濃眉大眼炯炯地看著我。
“不好意思,我在想方案的事,你知道最近市場營銷部忙瘋了。”我尷尬不失禮貌地笑笑,並配上一個無奈地翻白眼的動作。
一開始陳琪只是用探究地眼神看著我,爾後卻直接皺起了眉頭,我想他是有話要說,所以我靜靜地等著。
等了許久,他卻只憋出了幾個字,“你眼角有眼屎。”
我眼睛一跳,唇角下意識地抽了抽。
在夜色呆了這麼幾個月,儀容儀表的注重我早已成了習慣。
所以,我並沒有抬手。
反而,我越發淡然。
我手插褲袋,嘴邊噙著笑,“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他見我這般模樣,不怒反笑道:“兄弟,下班後在門口集合,我們有大巴車一起過去。”
這話提醒了我,企劃部的團隊可是百來個人,而我孤零零一個人。
對於自己的衝動,我有那麼一剎那的後悔。
“嗯,好的。”
我猶豫了一下,仍舊沒有出口拒絕。
也因為這事,早前的因為猜測來帶來的煩悶情緒也瞬間被拂過了,現在平靜的一片空白。
在方案的反反覆覆修改中,我度過了自我進入JS以來最為枯燥且乏味的一下午。
“喂?”
手機放在耳邊,我眼神微閃地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並且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些個人。
下班時間到了都還在繼續拼命工作的男人女人。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感到欣喜。
電話那頭一直都在噼裡啪啦地說個沒完,我難得沒有把他的電話掛了,等到他說完,我才淡淡地問了一句,“今天感覺怎麼樣?”
前幾日,也就是我跟董師父請假的那一天,江老頭突然昏倒進了醫院。
作為孫子的我,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也是在那一日,我才知道原來江老頭得的是肺癌中晚期,已經骨轉移肺轉移,醫生說了時日不多,而江老頭在此前拒絕治療。
有的只是定期檢查,可也意味著他離死亡越來越近。
那一日,我看到他全身插滿管子未醒時那緊緊蹙著眉的模樣,心情很複雜。
這該是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