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盛世花園,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又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我就說,我是個獨居男人,沒有誰會在家裡等我,不管我是在哪,結果都一樣。
回到我的出租房,一切真的歸於平靜。
這是我的地盤,我想把自己丟哪裡就丟哪裡,我喜歡怎樣就怎樣,別提多舒坦了。
有時候我想,人生,可真夠累人,女人心,可真夠複雜多變。
而我,又是如此的善良。
倘若我渣得隨心所欲,我想我能輕鬆地遊走在女人之間。
如果夠渣,我想我不至於這麼心累。
這個社會,多的是那些玩轉在女人之間的男人,而我從始至終只玩過一次,可我就把自己的身與心都給交代去了。
值嗎?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且也不知所措。
有時候靜下來,我會覺得很慌。
就像現在。
我迫切需要找尋一個出口,讓自己停下胡亂飛舞的思緒。
翻來覆去,反而越來越煩躁。
我乾脆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又出了門,但是我走門口就想起遺忘在餐桌上的名片,我又折了回去。
在路上,我拿出手機,踟躕半晌,終於撥出了那個被我快要遺忘的人。
“喂?”電話那頭傳來中年男人略大的嗓門聲,並且伴隨著叮叮咚咚地敲打聲。
我顫了顫,那聲音,我尤為熟悉。
她回來了?
“我是江楠。”我冷靜地吐出幾個字。
我聽到電話那頭敲打的叮咚聲突然沒有了。
“誒呀,江楠你小子終於給我來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又半途而廢了。”
說話的人,正是我之前在燒烤店遇到的導師。
至於名片,是後來董冬給我的。
用他的原話講:我才不屑與那糟老頭子聯絡。
所以,在最終沒有等到班導的電話,而我又處於一個非常迷茫的階段,我主動打了這個電話。
但是聽到導師這麼說,我又覺得非常奇怪,董冬不是把我的號碼給了導師嗎?怎麼反而是導師在等我的電話?
不過,我說什麼也不可能會問導師這個問題。
不合適。
“老師,上次麻煩你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我的語氣平靜且誠懇。
也有一方面原因是,導師的身旁,可能有她。
“我們見面說,你來和睦公寓3幢。”
我一聽,愣了。
溫沁也是住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