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只是想要找我,而不是為了你說的那些事。
這次,我更加認真地盯著她的臉,生怕錯過了她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看到她挑了一下柳眉,她的眼睛很大,卻不是那種可愛的水靈靈,而是深邃不見底的幽泉,漆黑無比,讓人看不透。
而此時,她竟翻了個白眼,很影響美感。
爾後,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的身份,只是我身邊的一條狗。”
轟——
如此赤裸,且踐踏著我的自尊。
在我的地盤,竟這般的趾高氣昂,我是男人,有地域的佔有性,我是男人,有屬於自己的自尊心,哪怕我是個軟弱不堪的男人,我也是有自己不想被觸碰的底線。
理智在這一刻化為虛有,有的只是崩塌了城牆後的狂躁的我,我氣的怒目而視,“我是狗,那你也只是個養狗的女人,而且,你只配養我這種狗!”
我的語氣很衝,但是卻表達的很明顯。
什麼樣的人配什麼樣的狗。
蔣青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但是理智被吞噬的我,每個細胞都在不斷地叫囂著。
我甚至,把蔣青一把拉起,然後,把她推出我的地盤。
她眼底的驚訝,我看得很清楚。
等到門被我重重地關上時,我的理智卻突然回來了。
我覺得,我瘋了。
那可是蔣青啊,我的妻,更是給予我三十萬的大金主啊,我怎麼可以這麼牛氣哄哄地對待她。
我抓了抓自己的雞窩頭,不敢發出聲音,更不敢亂步踱來踱去,因為,我還沒聽到蔣青踩著高跟鞋離開的聲音。
我更不敢想象,那個眼高於頂的女人,會因為我剛才把她轟出門口的舉措,會給我怎樣的沉重的暴擊。
我只知道,她是不會讓我好過的。
直到聽到咚咚咚的高跟鞋踩踏聲越來越遠,我才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濁氣。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一曲高歌突然響起,嚇得我一個激靈。
我從褲袋裡掏出手機。
嘶,差點忘了這茬。
“喂,……”我還沒接下去說,就聽到電話那頭一陣怒吼,“楠子!我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你搞什麼啊!想死是不是!”
我下意識地將電話拿遠了一點,但是我的耳朵還是有一陣陣的迴音。
本來,我跟董冬約好了,下午2點半去他那裡剪個髮型。
現在,下午3點31分。
我搖了搖頭,也就一個小時零一分,哪來的一個多小時呢。
董冬,我大學的室友,也是我為數不多的鐵哥們之一。
在熟人面前,我是放鬆且開心的。
“冬子,剛剛女魔頭在我這裡,所以……你懂的,那以你最快的手速,多少時間能幫我塑造成一個大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