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冷風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蕭瑟的氣息,不過也剛好能夠讓我的頭腦清醒一下。
作為夜色的服務員多少會應著客人的要求喝兩杯。
而我也不能免,總歸還是陪了幾杯。
也幸好我的酒量尚可,度數也不是特別高,十來杯酒下肚,也只是讓我感覺到幾分燥熱。
交錯複雜的街道正是冷清,根本就看不見幾個人影。
偶爾也只能瞧見路旁有醉鬼搖搖晃晃,根本就漫無目的的走著。
冷風吹在我的臉上。
酒精給我帶來的熱度稍稍降下去了幾分。
我並沒有因為喝了酒,頭腦就有些不清醒,反而是在酒精的運用之下越發的冷靜起來。
我如今的狀況並未同家裡人提及過。
媽媽也只當我之前拿出的三十萬是遇上了好心人才借到的。
無論如何我都沒辦法向她開口說是給人家有錢人當了上門女婿,才換回來的幾十萬救命錢。
我的妹妹不過十來歲,本該是上學的好年紀,如今卻是隻能躺在病床上,等著那餘下的三十萬救命錢做二期治療。
我的腦海之中,隱約憶起了妹妹過去的模樣,而如今卻是瘦的彷彿只剩下了皮包骨頭,就連那一聲脆脆的“哥哥”,現在也只能成為我的回憶。
我的心底卻是越發的難受起來。
無論是對於我如今的現狀,還有妹妹的病情。
最後我只能沉沉地撥出一口氣,把所有的思緒全都壓在了心底。
走一步是一步,或許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我扯了扯嘴角,試圖樂觀點。
……
在夜色的工作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
蔣青把我送到這裡來,是想讓我把自己身上的土裡土氣改掉,學會該怎麼討女人歡心。
但並不希望我靠近任何女色。
即便是客人的要求,也必須在隱晦之中保持距離。
她的意思我當然是明白的。
不就是希望我多看看人家是怎麼做的。
但是像那些哄女人開心的甜言蜜語,我真是沒辦法學來。
有一次,蔣青獨自一人來夜色。
她指名道姓讓我把酒端給她。
她訂的是包廂,而非是隻有一層薄薄屏風相隔的卡座。
我當時還不知道是誰叫我。
畢竟能夠把一間包廂包下來的都是些愛玩大的貴婦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