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化的語言,卻是無比小心的姿態。
我心裡惴惴,既怕她看我,又怕她不看我。
她很明顯的愣了下,然後順手把包接了過去,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再無他話。
不知道有沒有看我,反正注意力沒在我身上。
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我默默的退了回來,想了想,不死心的倒了杯熱水端過去,在她詫異看過來的時候率先解釋道:“老是喝酒對身子不好,喝點熱水緩緩吧。”
她微微彎了彎嘴角,沒說話,算是接受了。
從那以後,她幾乎每天都會過來,每天都一個人坐在那兒,點一杯血腥瑪麗,不要人也不要吃的。
我每次都會送一杯熱水過去,起初還挺忐忑,後來漸漸的就習慣了。
直到有一天,她叫住了我,用醉醺醺的口氣問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質問來得如此觸不及防,我一時愣住了。
她見我的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的事情,逗弄一般欺身向前,用她那雙煙雨朦朧的眼睛盯著我,輕聲道:“想不想睡我?”
她看著我,眼裡滿滿的惡趣味。
“什麼?”我愣住。
大概是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太過於喜感,她控制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像一隻輕靈的小黃鳥那般拽著我的手,把我拽了起來,往廁所裡面走。
在這種地方,任何一個隱蔽的地方都可以成為發洩的場所。
她直接把我拽進廁所,進了一個隔間,然後當著我的面開始脫衣服。
“喂,等等,你在幹什麼?”
她拿著自己白色的針織毛衣,裸著上身問我:“怎麼,你不願意嗎?”
她說話的時候歪著腦袋紅著臉,眼圈也是紅紅的。
我知道她大概是喝醉了,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放肆,可是看著她美好的身子,聞著她身上濃郁芳香,我控制不住自己。
身體裡像是有一隻困頓很久的獸,她就是喚醒野獸的那個引子,只要稍稍一勾,我就忍不住發狂了。
我猛的衝上去抱住她,在她咯咯的笑聲瘋狂的親吻她的身子。
什麼規矩,什麼契約全都被扔到一邊,那一瞬間,我的腦子就只有這個女人,只有這個女人。
男,女之間的那事總是瘋狂而刺激的,然而瘋狂的最後蔣雯麗卻是抱著的肩膀哭了出來。
她哭得任性忘我,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我慌亂不已。
我看著哭得稀裡糊塗的她,也終於知道這個憂傷的女人,心裡是真的憂傷。
她哭完之後就離開了,沒有和我多說一句話,也沒有多看我一眼。
我覺得我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我想道歉,卻找不到她人。
她像個泡沫一樣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我每天像做夢一樣等她,想給她道歉,或者是告白,然而我等了一個星期,沒有等到她,卻等到了我那個名存實亡的妻子,蔣青。
蔣青說家庭聚會,她要帶我回去見家長。
這個電話徹底的將我從夢中拉了出來,我開始慌,開始怕。
在來這裡之前,蔣青明確告訴過我,不准我動其他女人。
而我不但動了身,還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