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雲雨過後,何蓮的怒氣消了大半,不消也不行啊,難道她敢跟董卓說,其實心裡面喜歡的是莊少遊,你董老黑只不過是個替代品?剛才發脾氣是因為吃醋……
萬年公主劉煊的寢宮,劉煊一身鵝黃色仕女服,裁剪得很是得體,雖然是當今洛陽最流行的款式,但穿在劉煊窈窕的身上也是別具一格,人靠衣裝,衣也要靠人來撐!
劉協在一旁見到劉煊對著天空發呆,忍不住說道:“姐姐你在想什麼呀?”
劉煊一聽,嚇了一跳:“你個小淘氣,進來也不說一聲,你想嚇死姐姐我呀?”
劉協哼哼一聲:“我都進來半天了,在你面晃來晃去,你自己聽不到,反倒怪起我來?唉,真是女大不留啊!青青衿,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人小鬼大的劉協怎會不明白劉煊的心思?即使被懲罰了數次,依舊不思悔改,又開始旁敲側擊的唸叨起來,劉煊一聽,登時柳眉倒豎,罵道:“你個小壞蛋,瞎說什麼呢?!”
劉協扮作一副很無辜的樣說道:“姐姐,人家又怎麼了?昨天師傅教了這一首,讓我回來背誦,明天可要檢查呢!”
劉煊氣鼓鼓的說道:“少來!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
看到劉煊一邊說著一邊去找雞毛撣,劉協嚇了一跳,一邊往外跑一邊喊道:“姐姐!你要是不打我,我就告訴你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劉煊一聽:“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能知道什麼事情!過來老老實實捱揍,興許姐姐我會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劉協嘿嘿一笑:“這可是關於莊少遊的訊息哦!不聽你可別後悔!”
聽到莊少遊三個字,劉煊臉上一紅,急切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劉協一邊警惕的往劉煊那邊緩慢靠近,一邊說道:“今日朝會,莊少遊被委派去青州平亂!五日後就要出征了!姐姐,你可得抓緊哪!”
劉煊一聽,頓時花容失色,登時起身衝過來,抓住劉協的手腕,急切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劉協嚇了一跳,以為劉煊還要揍他,使勁得要掙脫開來,但是劉煊出奇的抓得很緊,一時間掙脫不開,只好趕緊說道:“當然是真的!千真萬確!姐姐說話可要算數哦!”
劉煊低頭看了劉協一眼,嘿嘿一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姐姐我也是為了你好!小孩家的以後不要那麼好奇!”
“啊!~”
劉協一邊氣鼓鼓的站在那裡,一邊摸著被打腫的小屁股,一副很是不忿的樣。
收拾完了劉協,劉煊坐回案几旁,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非也非也!曰:的離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姐姐,那莊少遊興許是太忙了,沒有空來找你,你可以主動去找他呀!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怕他跑了不成?”
劉煊一聽,先是一愣,旋即俏臉通紅,但是雙眼又很快冒出火來,一言不發,起身朝著劉協快步走來,劉協見狀嚇了一跳,逃也似的往殿外跑去。
“小壞蛋!你給我站住!”
“姐姐,你原諒我吧!我這也是為你出謀劃策!”
“哼!小小年紀,滿腦汙穢思想,比劉辯那小色鬼還色!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一頓,長大了還得了?”
“救命啊!”
劉煊拿著雞毛撣在後面追,劉協在前面跑,一邊還不時回頭檢視一下。一向端莊溫柔的劉煊竟然如此不顧形象的滿皇宮追殺劉協,顯然是剛才劉協的話氣得她不輕,不過仔細回味一番,似乎也有些道理,若真是指望那塊木頭主動來找,鬼知道會得等到猴年馬月!
“哎唷!”
前方奔跑的劉協本想拐個彎,趁機繞道遠遁,等姐姐消了氣再說,結果轉彎時一時不察,撞在一塊堅硬的鐵板上,暈頭轉向的起身來,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員身材高大、一身黃金甲的將領。
“何人膽敢在此放肆!”
劉協一聽,這傢伙竟敢倒打一耙!當即有些不悅,眉頭皺起:“陳留王劉協!你又是何人?”
那將領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剛剛升騰起來的怒氣頓時消退下去,這小還是個王爺呢!真是天生的好命啊!呵呵一笑道:“原來是陳留王!失敬失敬!末將呂奉先,方才衝撞了王爺,還請……”
原來此人就是呂布!劉協也是略有耳聞,好像是幷州的人,剛依附董卓那胖,現在是皇宮裡面的衛尉,品秩不低!但是呂布話才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劉協有些納悶兒,抬頭一看,之間呂布雙眼放光的盯著自己身後,頓時心頭一驚,回頭一看,只見劉煊正氣喘吁吁的倚在旁邊的亭欄處,上氣不接下氣,俏臉紅得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渾身香汗淋淋。
劉協嚇得一跳,撒腿就要跑,身後傳來一聲嬌斥:“站住!你要是敢再跑!看我不打斷你的……”
劉煊剛罵道一半就停住了,剛才以為只是個侍衛或者侍衛長之類的,但是仔細定睛一看,竟然是名高階將領,一身黃金甲,身披絳紅披風,身材魁梧,英姿勃發,好不威風!但是此人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劉煊看,劉煊登時有些不悅,又是這種討厭的眼神!
“協兒!跟姐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