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舞池裡,哪怕有些人不在舞臺之上。
遠處的天空中,梅爾漂浮在雲層裡,她站在露娜的身旁,透過望遠鏡觀測著舞池裡發生的一切。
“你不去跳舞嗎?”露娜問她。
梅爾在身邊的時候總是讓她感覺到不適,無論是對方擁有的力量,還是從對方的身份上來看,露娜自始至終都對她懷有一種恐懼感。
露娜想要把梅爾支開,但是梅爾並不會聽她的。
“……”梅爾靜靜地從望遠鏡旁邊走開,轉頭看向了露娜。
看到她的面龐,露娜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燃起了一種駭然的感覺。她早就知道梅爾身體裡屬於巨龍的力量增強了,因為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梅爾頭上長出了兩隻龍角。
對於露娜來說,可怖的不是龍角,而是梅爾的瞳孔。
她的瞳孔已經變成了純金,在與之對視的時候,露娜發現對方的瞳孔似乎會如火焰一般跳動。
就像是其瞳孔內藏著一團金色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一般。
倘若就這樣也就罷了,梅爾的力量不僅僅來自於龍血,更來自神力。
透過龍血支配神力,兩種力量在她的體內鬥爭著,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發狂了。好在梅爾有天鎖庇護,封印了一部分神性,這才讓龍血能夠支配神力。
但這樣這樣的狀況維持不了多久,梅爾終有一天會徹底暴走。
“露娜。”梅爾開口說道。
“怎麼了?”
“你想不想要解脫和自由?”梅爾問道。
“解脫和自由?”
“沒問你。”
露娜頓時心下疑惑,但是隨即,她瞳孔放大,連退數步。
她聽懂了梅爾所說的話的意思,因為在場的露娜有兩位。
一位是正在操縱身體的月神露娜,另一位則是被埋藏在身體內的公主露娜,也就是這副身體的主人。
她在問公主露娜想不想要解脫和自由,就是在問公主露娜,要不要解決掉月神露娜。
“不想要!”露娜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絕望感,但是梅爾並不會聽她的。
梅爾如同死神一般緩緩向露娜靠近,露娜避無可避,只能不斷地向她拋擲魔法。只可惜所有的魔法在命中梅爾的一瞬間都被無效化了,梅爾所擁有的少量神性讓其免疫了相當一部分魔法,龍血補足了另一部分。
終於,露娜徹底絕望了,她靜靜地等待著死神的鐮刀劃過他的頭顱。
但梅爾並沒有這麼做,她緩緩地矮下身子,用那雙屬於龍的眼眸盯著露娜的瞳孔。
“不想要的話就要協助梅爾,將這個天使殲滅掉。”梅爾緩緩地說著,同時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天鎖,她的目光變得異常兇厲,彷彿在說什麼與之不共戴天的仇敵。
事實也正是如此,成為執行者之後,她並沒有和艾洛拉近距離,反而讓艾洛變得內疚,從此兩人更加疏遠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天鎖,雖然她接受了天使的力量,但卻背離了她的初心。
露娜聽到梅爾的話之後,稍稍鬆了一口氣,現在至少命保住了,其餘的事情稍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