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愛德華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資訊。
他可不是什麼正經王子,新克魯斯皇家養大的三人組裡屬他最搗蛋。
甚至於說當初艾洛在聖堂教廷裡領到了一個聖騎士的披風,愛德華看到之後也想要弄一件披風,他就直接假扮成艾洛翹課然後去“打獵”,結果他還真弄回來了一件虎皮。
那天下午,愛德華披著虎皮披風趾高氣昂地走過王宮,活像個小皇帝。
看到此情此景的新克魯斯王后安慰老愛德華:“算了算了,至少認不錯。”
“我倒是寧願認錯。”老愛德華看著自己床單上被剪下來的虎皮剪影,氣得不打一處來。
愛德華能短暫假扮成艾洛,但是持續時間往往不超過半個小時。他這種想要搗蛋的心情是從內心深處自然而然產生的,他能忍一時半會兒,但是再怎麼也不可能像艾洛那樣剋制住自己的行為。
“哦?他都對你做了什麼?”愛德華面帶笑意地問。
誰知道芙蘭達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抬起頭,眉毛對著愛德華挑了挑:“我睡在他的床上了。”
“這算不得什麼吧?”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得知自己的未婚妻這麼說可能會被這句話激怒,但是首先愛德華不是普通人,其次愛德華根本不在乎芙蘭達——他甚至更在乎艾洛:“誰在他床上這種事情很多人都做過吧?我還穿過他的衣服,跟他誰在一張床上過,和他一起洗澡,甚至還逼著他偽裝成我和我姐姐一起睡……”
芙蘭達在自己的王宮裡橫行霸道慣了,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維薩的公主,其餘的僕人一來沒資格在她面前胡鬧,二來性格也比不上她這麼頑劣。
但是遇到真正的“硬核”問題兒童愛德華,她就有些顯得力不從心了。
不過芙蘭達也只是稍稍變了臉色,想要憑藉這三兩招就擊敗她還是有些困難的。
“他向我宣誓效忠了。”芙蘭達又說。
“宣誓效忠?這算什麼?”愛德華一攤手,“艾洛的效忠我早就獲得了,大概四歲的時候?我還不懂事,他就宣誓向我效忠了。”
“我用的是維薩的國樹作為授封的儀式用劍,這種儀式是維薩的傳統,用懸鈴木授封騎士,寓意為完全的信任!”
“那不是巧了嘛,我給他授封用的儀式劍是我自己獨一無二的寶劍,他為我殺敵為我立功,他殺死的魔獸,榮譽全都歸於我,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和其他任何人都無關。”愛德華拿出手中的利劍,對著芙蘭達晃了晃,“破樹枝比得上嗎?”
“……”芙蘭達陷入了沉默。
她沒想到自己面前的這位王子居然連臉都不要了,眼看著愛德華的臉色越來越得意,她心下一橫。
反正也不知道愛德華說的是真話假話,根據他的性格來看的話,應該是假的,他不仁我不義,沒什麼好說的。芙蘭達想通了這一層,然後放出了自己終極的必殺技:“他喜歡我。”
她說出來這句話之後低下了頭,臉上飛過了一抹緋紅。
這句話完全是她編出來為了打贏嘴仗的,艾洛從沒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過這樣的表示,甚至於說前幾天艾洛還惹她生氣了。
“表示呢?他就說喜歡你?他還喜歡神聖魔法,喜歡月神露娜,喜歡新克魯斯皇室,喜歡聖堂教廷,喜歡這種東西太寬泛了,他甚至還說過‘最喜歡愛德華殿下’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