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不想讓魏姨撞見就安靜。”
他聲音很低,足夠她聽見,立刻制止了她要掙脫的小動作。
開啟厚重的房門,秦瀲把她輕鬆放下下一刻就將她推進房間,門關上,緊接著魏姨拿著手電筒照過來,光照在秦瀲身上,他側著身,兩指夾著一根菸,他緩緩拿出金屬打火機,擦地一聲,火苗躥出,他的五官隱在黑暗中,火苗亮起他點燃了菸絲,聲音十分冷漠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魏姨,樓道聲控燈壞了,叫人來修。”
“瀲少爺這麼晚還沒睡嗎?”魏姨知道秦瀲喜怒無常,不敢多說,“我這就去打電話叫人來修,瀲少爺您早點休息。”
確定魏姨下樓了,他才不慌不忙吐出煙霧,開啟房間的門想進去,結果扭了幾下門把手扭不開。
他又笑了笑,搖了搖頭,似是無奈。
小傢伙乘他不留意把門鎖了。
他原本打算抱她一起進房間,開啟門的那瞬間他改變了注意,他怕進去沈木裡就真的‘屍骨無存’了,又要經歷昨晚的浩劫,對他來說太折磨意志力了,所以才將她一個人丟進房間,沒成想,小丫頭片子從裡面反鎖了!
他望著緊閉的房門,舔了舔唇,似乎還能嚐到那股牛奶味。
沈木裡從房間裡面落上鎖就跑到落地窗,鐵欄杆像困獸的籠子,她探頭探腦往隔壁的房間看,琢磨能不能爬過去。
秦瀲從管家那拿了房門的鑰匙,金屬鑰匙插入鎖孔,門開啟,他抽回鑰匙,房間沒開燈,黑漆漆一片,月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玻璃門敞開一扇,他蹙眉走過去,剛靠近聽到一聲微弱的喘息,他立刻抬腿走到陽臺。
樓下是一處草坪,沈木裡抱著腿一臉痛苦坐在草坪上,裙襬沾到一團汙漬,她抱著崴到的腳踝動彈不得。
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格外惹人憐惜。
秦瀲站在陽臺上俯視草坪上的沈木裡,草坪有暖黃色的路燈,將沈木裡痛苦的表情照得十分清楚。
他勾唇冷笑,高高在上譏諷她:“好樣的沈木裡,還學會爬牆了!”
一看就知道她想從這間房的陽臺爬到隔壁房間去,這樣就能躲開他。
沈木裡爬牆技能沒有點滿,她直接從水管那摔下去了。
沈木裡聽到他充滿譏諷的聲音也不理,將佈滿淚痕的臉埋入膝蓋,雙手還捏著腳踝,只留給陽臺上的男人一個黑咕嚕的後腦勺。
她沒留神,一腳踩空直接甩了下來,崴到腳,後想起來又驚又怕,聽到秦瀲的譏諷沒忍住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
秦瀲沒一會兒出現在草坪,走到她身邊單膝蹲了下來,見她縮成一團,心裡一軟,無聲嘆了口氣,大掌覆上她的頭髮,從掌心傳遞過來的溫暖,他像摸寵物似得摸了幾下,彷彿在順她的毛,低聲說:“摔哪了?還站得起來?”
“……”
見她不吭聲,秦瀲無奈,手掌用力擒住她後頸的衣領,輕輕鬆鬆拎了起來,像拎小雞仔一樣,“不說話是吧,行吧,我去跟你媽說你欠我錢。”
“別,我腳疼!”
沈木裡終於低頭,迫於他的淫威,她浮空揮動四肢掙扎,模樣搞笑又可憐。
秦瀲放下她,乘她不注意將她轉個身,胳膊穿過她的膝蓋彎,另外一隻胳膊繞到她後背,將她橫抱起來,她真的很輕,他還墊了下,“膽子肥了,敢爬牆,讓你長記性!還有,以後老實吃飯,不準挑食!”
就這點重量,風一吹都能把她颳走,而且晚飯還不吃他剝的蝦肉。
充滿男性荷爾蒙味道立刻包圍住她的鼻息,她對那味道很敏感,腦海又浮現在酒店房間那一幕,她趕緊搖頭,強迫自己忘掉!
她不聽他的嘮叨,腳踝傳來的疼痛迫使她仰著頭盯著他的下巴:“你放我下來,我能走,要是讓奶奶他們看到就說不清了!”
“走?能走在那哭?”
“我沒哭!”
“騙鬼呢,真當我瞎?”
沈木裡見他油鹽不進,忍住內心的波濤:“您看這樣好不好,先放我下來,我們對下口供,別告訴奶奶媽媽他們好不好?”
她怕等下被他們撞見真的解釋不清楚。
“學聰明瞭,還知道對口供?”秦瀲皮笑肉不笑。
沈木裡又開始掙扎想從他身上下來,秦瀲猜到她要做什麼,摟得更緊。
秦瀲抱著她往屋內大廳走去,大廳沒有人,他將她放在寬闊的皮質沙發上,突地伸手颳了刮她的小巧的鼻頭,“在這等我,我去拿醫藥箱。”
沈木裡看看自己紅腫的腳踝,心裡慶幸還好樓層不高,不然不只是崴腳。
不過就她現在這樣也不好跟父母交代,她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