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張嘴喊道。
“誰是你媽,我可沒你這樣窮酸的兒子。”岳母鎖著眉頭起身,“雲裳這是喝了多少酒,一身子的酒味!”她很不滿地狠狠怒瞪蘇河。
低下頭一聲不吭,這岳母的脾氣比之夏雲裳還火爆,兩句不投機就要扇他耳光。
但得承認她保養極好,風韻猶存不說,跟夏雲裳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即使上了年紀,看起來也比一般的嫩模還生得養眼。
“學校畢業晚會,所以……”
啪!
還沒把話說完,岳母穿著拖鞋跨步走到蘇河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落下,“廢物,連自家媳婦都看不住,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蘇河悶聲不接話,背上的女人哼哼唧唧地跟一灘爛泥似的。
表妹探起頭,眨動魅惑的狐狸眼,打著哈欠道:“他要是個男人,早都讓表姨抱孫子了,連個窩囊廢都算不上。”
“滾開,”岳母黑臉,被戳到痛處,“一條哈巴狗壞了好姻緣,要沒你,我家雲裳早都成為龍氏少夫人了。”伸手推在蘇河胸口,接過夏雲裳要扶上樓,“趕緊滾,這裡不歡迎你,身體跟個猴子似的弱,還不如我養的狗強。”
退到邊上攥緊拳頭,他咬牙繼續沉默。
此時此刻,要不是因為夏雲裳,打死他都不會跨進這門半步。
“表姨彆氣,可是會長皺紋的。”表妹扭動著水蛇腰走到近前反握住岳母的手,“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解決,來都來了,就讓這廢物送雲裳上去又怕啥?”
她順勢把夏雲裳又推回蘇河懷中,笑呵呵地拉著岳母回到沙發坐下。
“就是隻不會下蛋的雞,養條狗都比他划算不是?再說了,既然是條不叫的狗,權當請個能打能罵能出氣的免費保姆。”
“可是……”岳母心氣難平。
表妹伸出玉手拂著她的胸,“不怕,一個窩囊廢還敢對錶姐做什麼?只要沒孩子,以後不照樣能嫁進龍氏?現在管這糟心事幹嘛?”說著,她回頭一瞪蘇河,“還不滾上樓?真是礙眼!”
對上她狐狸般狡黠的眼睛,蘇河心頭頓是一跳,那哪是什麼瞪眼,分明是在眨眼放電拋媚眼。
媚氣十足的笑容勾人靈魂,似乎是在……幫他?可又一眼望去,她居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勾引!
絕對赤果果地勾引,還當著表姨的面!
蘇河急忙低頭,心臟撲通跳不停,好似要從嗓子眼給蹦出來。他不敢多作停留,抱起夏雲裳直往別墅二樓去。
夏家十分有錢,上下就沒個好東西,全是銅臭味的同時更充滿勾心鬥角,壓根分不清誰好誰壞。
水太深,岳父更是神秘,連他這個入贅女婿都難得見一面。他只在乎夏雲裳,至於夏家的爭權奪利,他可不想陷進去,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上到三樓,扶夏雲裳進了臥室,空氣裡撲鼻而來的頓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梅花香。
兇猛地刺激他的中樞神經,心裡的感覺像是壓都壓不住。
咬牙忍著把夏雲裳放到床上,蘇河轉身就要離開,哪知她突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不知哪來的力氣把他往床上一帶,“別走……”
酒勁上頭,外加這麼一拉,蘇河重心不穩地撲倒在床,心裡的積蓄已久的怨憤在酒精作用下再也忍受不住地徹底爆發。
說他是不會下蛋的雞?說他是條不叫的狗?說他是窩囊廢?
今天,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蘇河不是……窩囊廢!
但下一秒,夏雲裳嘴中說出的話讓他僵硬了身體,無窮的憤怒湧上心頭。
她在喊另一個人的名字,而不是他蘇河!
心中所想瞬間化作泡影,原來她說的不是做他的好老婆,如一盆冰水潑到身上,從頭涼到腳底。
所有的東西都化成了憤怒,他在她眼裡永遠都只是個廢物窩囊廢,完全比不上她此刻酒醉後最在意的那個人。
僅僅只是一聲,小到幾乎聽不到。雖然蘇河也沒聽清到底是誰,但他卻是站起了身,毅然邁步離開臥室。
強扭的瓜永不甜,從不行強人所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