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找不出周建,自己看著辦。”他表情漠然地點燃香菸,靠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劉悅重重一點頭,快步走出包房。
濃妝女等人又變得有生機,一個個都表露著等周建來收拾裝逼狗的樣。
而蘇河表面看似平靜,實際早已心急如焚,但他深知越關鍵就越需要冷靜,否則非但救不了人,還會耽擱了最佳時間。
一人之力有限,只能依靠劉悅等人去找,相信周建那色貨好不容易抓住機會,肯定會著急辦事,應該還在會所內。
煙霧繚繞中,蘇河心思百轉,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唐茵,夏雲裳又去了哪裡?
看情況,瘦竹竿肯定沒騙他,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中間肯定出了什麼差池,導致陰差陽錯的變成了唐茵,還是借用了他的名義。
一想到唐茵若是為了他而遭受羞辱,心裡就忍不住煩躁,鐵定要悔一輩子。
沒幾秒就抽完一根菸,遂即又點燃第二根,當燃到一半時,門被人給推開。
劉悅當先進來,遂即便聽到她身後響起怒罵。
“劉姐,你……你幹嘛?”
“曹尼瑪的,不知道我是誰?要敢動我根手指頭,信不信我爸廢了你們!?”
聽聲音,蘇河的心瞬間落了一半,被架進包房後扔到地上的正是周建,濃妝女等人盼望來救場的建哥!
蘇河並不擔心這混蛋,而是把目光投向後面被兩個女服務員扶著走來的唐茵。
她此刻眉頭緊鎖,臉上寫滿痛苦,半眯縫的眼睛配上酒醉的樣著實讓人著迷和憐惜。
滿頭烏黑秀髮散落在胸前和後背,嘴裡在低罵,還喊著蘇河的名字……
一看唐茵的樣就知道她是真的醉了,說不省人事都不為過,恐怕真發生了什麼,等明早醒來早已斷片,什麼都不會記得。
“傻女人!”蘇河從沙發上跳起來,順手扔掉菸頭並奔到唐茵近前,一把將她接到過手,她轉眼就軟綿綿地直往他懷裡靠。
在這女人的潛意識裡,居然還希望他來救她……
回頭瞥視劉悅,待得她輕輕搖頭,蘇河懸起的心才徹底落下,所幸還沒發生最恐怖的事,唐茵仍舊完璧如初。
“好了,我在,是我……蘇河!”蘇河撫了撫懷中人的腦袋,似因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嗅到熟悉的味,她居然不再掙扎和無力低罵,反倒靠在他肩上安穩睡去。
唐茵雖沒了意識,最後的結果雖也沒到最壞,但事情豈能就這麼算了?
“操,原來是你這癟三,敢壞老子好事?”周建剛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就看見蘇河,原本酒勁上臉的樣立即更怒紅了。
到此刻都還沒發覺空氣裡詭異的氣氛……
濃妝女等人見狀,之前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連周建都被如此對待,更何況他們?
世界太瘋狂,天涯會所不是周建家的產業了嗎?任他們想一萬年都弄不明白!
蘇河沒理會周建,而是先將唐茵抱起放到沙發上,摸著她的腦袋安慰了幾句,才轉身眯縫起丹鳳眼冷冷注視周建。
此刻,新仇舊恨,是時候該一起清算了!
“怎麼,沒想到吧?”他冷笑著。
“都他麼杵著幹嘛,瑪德,給老子弄死這窮逼!”周建低吼,然而沒人行動,只有蘇河冷冰冰的笑聲幽幽盪開。
“周建,建哥?”蘇河往前跨出半步,“給你個機會,要是以前還沒欺負夠,現在可以再來。”
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以前的蘇河敢這樣跟他說話?
要他麼敢如此裝逼,保管叫蘇河擱床上躺個三五天下不來。
可如今,隨著時間推移,又看到蘇河輕而易舉抱著唐茵到沙發上,再有四周人的目光和態度,周建的酒意漸漸醒了幾分,額頭開始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