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只聽咕咚、咕咚幾聲,瓶子裡的酒水就見了低!
瞬息間,唐茵就愣了,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周建便接連抓起桌上的酒瓶,一口氣又連幹了仨!
“到你了。”他十分滿意她驚呆的表情,打了個嗝便靠在沙發上笑眯眯地望著唐茵,頗有你不喝就休想讓老子辦事的意。
開弓沒有回頭箭。唐茵深吸了兩口氣,就算知道上套了也得硬著頭皮喝,但她又連幹兩瓶後,已是過了七八分鐘,第三瓶才剛聞到氣味,喉嚨裡就有東西在翻湧,似要激盪出來。
雖是快酒,但時間分秒度過後也會上頭,且喝得越快,上頭後的勁就越大。
“怎麼,搞不定?”周建身子靠到唐茵耳邊,“不喝也行,只要肯陪我一晚,那小子的事保管沒問題。”
聞言,她驟地瞪眼,一咬牙,硬生生把第三瓶給幹完,遂即一抹紅唇,緊鎖著眉頭忍住胃裡的翻滾,起身就要往外走:“不玩了,你愛咋咋。”
不是她放棄,而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再繼續待下去先不說蘇河的事能否解決,她自己就得搭進去。
誰知她剛起身,周建便一把握住她的纖細手腕,“不逗你了,只要再陪我唱首歌,這事就算了,那窮鬼明天就能回學校領畢業證。”
連忙抽回手,可唐茵卻頓住了動作,唱首歌就行?她確實動心,殊不知這酒可不是普通啤酒,更不假,而是周建想方設法弄來的好東西。
喝時啤酒味,但若是常碰這東西的一聞就知道里面有……洋酒!
洋酒喝時沒感覺,有的味道也淡,選好相近的味道混在啤酒裡還真不是唐茵這樣的女人能分辨的。
而它的後勁相當之大,一旦發作,醉都是小的,不省人事後一覺醒來,壓根都記不得頭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或是被……做了什麼!
所以周建此刻所需要的就是時間,丟出的誘餌足夠讓魚上鉤。果不其然,唐茵一口答應。
一首歌的時間,足夠讓灌了四瓶酒的女人發作……
邊上的人繼續喝酒,唐茵的那幾個閨蜜各有人搭訕,唯有把唐茵推到周建身邊的那濃妝女眼神有些怨毒。
還沒等歌唱完,唐茵便覺腦門子直冒汗珠,眼前一陣陣難受的暈眩感傳來,大腦的思維忽然有些變得不受控制了。
嘭咚!
忽地,她握在手裡的話筒滑落在地,人緊跟著就朝邊上栽倒,被一直盯著她的周建雙手抱住腰身,再也忍受不住地發出咯咯咯地陰笑。
“建哥,來,我陪你唱。”濃妝女起身走上前想把唐茵接抱到沙發上,卻被周建一個耳光扇到邊上:“滾蛋,少打擾老子辦事。”
等了那麼久,終於能如願以償……
他直接抱起唐茵,後者嘴裡輕哼,手在無力的亂抓,卻只是更加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經。
濃妝女怨毒地望著他抱著唐茵離開,氣呼呼地坐回沙發,一口氣往嘴裡連灌了三杯酒,邊上湊上來個周建的小弟笑呵呵地想接盤。
“賤人、賤人……”她嘴裡怒罵著,卻伸手勾起那小弟的下巴,“想玩?你有多厲害,能讓老孃玩多久?”
小弟藉著酒勁就要往上撲,可偏偏在這時候,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穿著破舊衣服的身影立即落入每一個人的眼瞭。
蘇河?
他怎麼會來這?
沙發上互相勾搭一群人有些傻眼,而那被打擾了的小弟當先跳起來操起酒瓶便朝蘇河扔砸了去。
“逼崽子,這兒也是你能來的?滾,趕緊給老子滾回狗窩睡覺。”
蘇河本就身手不好,只下意識往側邊避,但還是被酒瓶砰地砸在肩上,立即傳來的火辣辣痛感讓他胸中的怒氣翻湧而起。
再一抬眼掃去,不見夏雲裳,更沒有周建和劉松的身影,他心裡瞬間就急了,相信那瘦竹竿壓根沒必要騙他這個所有人眼裡的窩囊廢。
當真來晚了?
這時候哪還顧得上肩膀的痛,蘇河徑直就邁開大步跨到動手那人的面前,一腳將之踹翻坐在沙發上,“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