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站在祖祠中央,無所謂的聳肩,泰然自若地從兜裡掏出香菸抽出一支,慢悠悠地點燃,吸了兩口吐出煙霧繚繞在眼前,才眯縫了丹鳳眼如細絲般看著蘇建笙。
“第一,不是我自己要來,而是你們請我來。
“第二,我蘇河能不能進祖祠,還輪不到你個小輩來管。
“第三,我穿成什麼樣、被揍成什麼樣,幹你他媽屁事?
“第四,我都不再是蘇家人,哪還有什麼辱沒一說。
“第五,曾經看了我都只敢繞路走的傢伙,別以為現在長成了只可惡的蟲子,老子就捏不死你,蟲子永遠都是蟲子,噁心、難看、醜陋,一腳就能碾死!
“第六,有事說事,別把我叫來就為了這點破事,我的時間可很貴,分分鐘上下幾百億。”
把目光投向坐在首位的中年男人,他嘴角勾起冷笑,“對吧,二叔?”
可以說,這祠堂裡的人跟他只有一半一半的血緣關係,因其父親是老爺子第一個老婆生的,可年輕時就喪偶,後來娶的第二個才有了現在的二叔、三叔、四叔。
同源不同海!
“小雜碎,”蘇建笙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給臉不要臉,裝你……”
“閉嘴,坐下!”二叔突然沉聲喝止蘇建笙說到一半的話,轉而看向蘇河,道:“一千五百萬應該收到了吧?回到家族來,讓你重入族譜繼承家主位。”
施捨嗎?
他就值一千五百萬?這點錢就想讓他回來做個傀儡打工仔?
再說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一家子近些年幹了些什麼,可以說現在的蘇家雖還強大,但也並非如日中天,早以腐朽到了骨子裡,留下個爛攤子讓他來收拾?
白痴都想得到的事,蘇河心裡更一清二楚,他們背地裡乾的勾當肯定要瞞不住了,急需一個頂包的傀儡站出來解決,所以自然而然想到了他。
蘇河淡淡地扔掉菸頭,用鞋底碾滅,道:“我說了,先把我爸媽的一百五十億遺產還來再說,否則就沒繼續往下談的必要。”
“偌大的家族難道還比不上那一百五十億?只要你答應,權力、金錢,想要什麼沒有?”二叔誘惑道。
蘇家雖然早已千瘡百孔,但實力還是存在,也並非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但前提是蘇河繼承之後,下面的人肯聽話,而不是陽奉陰違,掛羊頭賣狗肉。
“呵,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大家都是明白人,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蘇河直接挑明,“說吧,你們讓我回來到底想幹什麼,條件又是什麼,別把我當傻子,否則我活不到今天。”
本來就沒有關係,更不怕撕破臉皮,光腳還怕穿鞋的?再說了,是他們有求於他!
祖祠內瞬間變得落針可聞,坐在下面的那些個人都沒開口,全都以二叔馬首是瞻。
詭異、沉默、冰冷,這就是此刻氣氛中最真實的寫照。
約莫過了半分鐘,二叔才忽然大笑,目光幽幽地凝注著蘇河道:“還真是虎父無犬子,跟你爸一樣,直來直往,小心太過剛硬容易折斷,可別走你爸的老路。”
威脅嗎?
蘇河攥緊拳頭又鬆開,笑容如盛開的夏花之絢爛,“二叔讓我來不會就為了聽這幾句教誨?”
“只要你肯回來,就是蘇家家主。”頓了頓,二叔終於直奔主題,“首先,你必須離婚。其次,離婚後與龍憶靈結婚,成為龍家女婿,蘇家併入龍家。”
空氣的溫度降到了冰點,話中的條件是蘇河萬萬沒想到的,他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龍憶靈,只知道有個高高在上的龍家站在世俗的頂峰。
可這群人又跟龍家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