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有個短髮青年跳出來點指牛胖的眉心問。
後者抬手一巴掌扇去,啪的脆響使現場瞬間安靜,橫眉豎眼道:“勞紙是你爺爺!”
“操,這逼樣算個球……”短髮青年被打,登時就怒了,掄起拳頭往牛胖臉上直招呼。
這次不等後者出手,出來兩個大漢就把短髮青年擋住,掄起邊上的椅子呼呼砸落,兩下就把青年給砸倒在地,臉上全是血,大口喘著粗氣求他們別打了。
裝逼不成反被揍,真是自己想死不好說!
走上前,一口唾沫吐在青年臉上,牛胖抬眼掃視周圍尋找蘇河,“記住了,以後見著勞紙得叫牛爺!”
當蘇河與牛胖四目相對,後者嘴角連續抽搐幾下,心中大嘆有錢人裝逼都那麼另類,躺地上的樣子都是有錢樣。
“兄弟有事說事,沒事動手可太不給面子了。”周建沉著臉放下唐茵,走上前把倒地的人扶起,“我爸是天涯會所的老闆,要是給不出個理由,今天……”
“勞紙就打人了,能咋?”牛胖掏出黃鶴樓香菸點燃,輕輕吸了口,蔑視地看著周建,不管對方怒視,遂即就把剛點燃的菸頭彈飛,火星閃爍中噼啪甩在後者臉上。
開口就想報名號震懾?
別說周建,就算他爹在這兒,牛胖壓根就不會屌。
夏雲裳已經喝醉,被劉松扶著,精緻的眼眸霧濛濛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但也正是因此才沒認出來牛胖就是調戲她的人。
而蘇河此刻剛從地上爬起來,跟牛胖碰了個眼神,後者立刻會意地抬手點指夏雲裳道:“把這妞帶走,勞紙看上了。”
話落,立即就有兩人上前作勢要帶走夏雲裳,劉松哪裡會幹?當即跳出來阻攔,但還沒說話,牛胖卻是先開口問:“你叫劉松?”
劉松詫異點頭,遂即心高氣傲擺手,“帶著你的人趕緊滾,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誤會成是認識他爹的人了。
“哼,識相的趕緊滾,還不知道我劉哥是誰吧?”周建恢復底氣,就算眼前這胖子不甩他面子,總該給劉松三分薄面。
“操,勞紙管他是誰。”牛胖上前一腳把周建踹飛出去,砸在桌上哐啷啷作響,“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少他麼在勞紙面前逼逼。”
他橫眉豎眼掃視一圈,又點燃支菸勾起嘴角冷笑道:“兄弟們,這些姑娘隨便玩,既然不讓勞紙走,那就給他們來個現場超大型直播。”
“你敢!”劉松跳出來就要動手,卻被兩個大漢摁住,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暴打。
周建瞬間萎了,連劉松都敢打,那他跳出來不是更得捱揍?
一個個大漢如狼入羊群,牛胖更是色眯眯地扶住夏雲裳,哪怕知道得不到,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喉結上下彈動。
現場敢阻攔的人全被揍倒在地,不是破了腦門就是躺地上裝死。
“你……你們不能對她……”周建想阻攔他們對唐茵下手,卻被一酒瓶開了瓢,腦門立刻就淌出了血。
蘇河在邊上看著,心裡頓是暗爽,佯裝憤怒地要為唐茵出頭,操起邊上的椅子大吼中跨步衝去,“放開那個女人……”
椅子不偏不倚地狠狠砸在周建後背,當場把這貨砸趴在地上,身體抽搐彈又彈。
“咋……咋是建哥?”蘇河一腳踩在周建腳踝,手裡提著的椅子落下又砸在後者背上,“哎嘛,我打錯了?”
“扶我起來……”周建抬起軟綿綿的臂膀對他招手。
扶?
蘇河跳起來狠狠一腳踹在周建腰子上,“操,不是挺橫嗎?勞紙今天打的就是你個狗腿!”
操起酒瓶往這狗腿腦門又開了一瓢,狠狠用鞋底往其臉蹂躪碾壓。
“爽不爽、厲不厲害?屌你老母,現在誰他麼是死狗?”
呸地又是一腳,蘇河四下一掃,現場混亂不堪,全是女人的尖叫,那些個所謂厲害的男同學全他媽躲角落裡裝死。
這就是人心,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他們全喝醉了酒,明天還記不記得今天的事都難說,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混亂下,根本沒人會關注他。
瞅準劉松的位置,蘇河提著裂開的椅子跨步上前,如入無人之境,沒人阻攔。
前者此刻趴在地上像灘爛泥,想爬又爬不起來,儼如一條毛毛蟲在那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