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禮沒再耽擱,一個人快速走了,秀兒看了一眼周恆,她目光向上瞟了一眼,周恆點點頭,秀兒趕緊叫人上去照顧白卿雲。
張生得到了周易安的真傳,拿著筆開始繪製,龐霄湊到周恆近前。
“看來最初猜測的不錯,這些人就是為了隱藏掌心的印記,所以才將掌心的肉割掉,然後燙傷,這個傢伙估計怕疼,所以沒有清理。”
周恆點點頭,看了一眼身側的朱筠墨。
“世子還是要跑一趟,修路的現場雖然不用長時間在,也要隔一陣露個面,顯得我們重視各組施工隊的人員,畢竟是與他們同甘共苦,要不世子再去一趟?”
朱筠墨擺擺手,“少跟我客套,反正這裡我也幫不上忙,行了我去!”
......
天色見暗,幾匹快馬,還有一輛馬車出現在東城門,馬車上沒有車廂,用一塊巨大的布包裹著什麼東西。
見到守城兵,為首的人趕緊亮出世子府的通行腰牌,守城兵倒是沒有為難,檢查的時候,見到馬車上藏著的是棺材,一個個更沒了阻攔的心思。
“走,趕緊進去吧,眼看著就要關城門了!”
張懷遠一揮手,眾人跟隨他的馬匹,快步朝著順天府馳騁而去,來到門前張生緊隨其後。
門前的人攔住幾人,張懷遠趕緊下馬,躬身施禮。
“這位兄弟,我們是奉劉仁禮大人之命從通州來的,有緊急的摺子需要張大人遞進宮去,另外這裡有兩個刺客的屍身,需要周司直來檢視,不知是否都在?”
那個衙役聽到劉仁禮和周易安兩個名字,瞬間知道事態嚴重,趕緊說道:
“張大人剛剛走,恐怕這個時候已經回到府中,至於周司直就在裡面,你們稍等我去叫人,也好知道將屍首送去何處。”
張懷遠趕緊抱拳感謝,隨即說道:
“那就有勞兄弟了,我先去張大人府中一趟,事關重大還是要親自稟報!”
那人一看張懷遠知道張輔齡的府邸在哪兒,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京城的人,臉上的親切感更甚,一邊說著好,一邊吩咐人快去找周易安。
張懷遠沒等,上馬朝著張輔齡的府上走去。
他雖然沒進去過,但聽劉仁禮說過位置,轉過兩條街,就看到一處不大的宅院,上面寫著張府兩個字,下馬還沒進去,就看到一頂轎子緩緩行來。
張懷遠趕緊將馬拴好,站在一側,張輔齡似乎聽到身側人的回稟,挑簾朝外面看了一眼,見到是張懷遠趕緊吩咐落轎,人也隨即快步下來。
“張懷遠,你怎麼來了?”
張懷遠作勢要施禮,張輔齡趕緊揮袖,這個時候趕過來,顯然是有急切的事情,張輔齡臉上顯得極為重視。
“張大人我家大人寫了一份摺子,希望您能代為交給陛下,另外今日午時,在回春堂的通州分號抓了兩名刺客,逃跑十數人,此刻屍身已經運抵順天府,還希望周司直能查驗一二。”
張輔齡一聽,這是絕對出了大事,趕緊一擺手。
“來人,快我們回順天府。”
這邊一吩咐,轎伕都動了起來,撒丫子朝著順天府的方向跑去,張懷遠一看趕緊上馬追上去。
片刻到了順天府,門前拉棺材的馬車已經空了,顯然屍身全都安置好。
張輔齡快步進去,張懷遠緊隨其後,直接朝著驗屍房走去。
一推門進去,兩具屍體已經擺放在臺子上,周易安站在旁邊帶著張生一起檢視著,房內並無他人,見張輔齡進來趕緊施禮。
“大人!”
張輔齡一擺手,走到近前,手中拿著奏摺,顯然是已經看過一遍。
“沒有外人,張師爺直接說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