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禮抬眼看向周恆,這些人雖然嘴上沒說,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不過周恆的眼中沒有這個感覺,他只是很平淡的問詢自己的想法,劉仁禮帶著希翼點點頭。
“去了,馮秀才沒有意見,我們聊了很多,不過他說馮家是小門小戶,不過只有一點女兒同意才會應允這門親事。”
周恆點點頭,看向秀兒,朝著她安慰地笑笑,其實這裡最擔心的就是秀兒,她總是覺得是因為自己耽擱了兄長的婚事,所以心懷愧疚。
這也是為何在慈寧宮,太后說給她兄長賜婚她都沒反對的原因。
她最希望劉仁禮幸福,不過這個幸福,只有自己感覺幸福,才是真正的完美,別人代替不了當事人的選擇,不是別人認為你們合適就真的合適。
“走吧,這事兒晚上再說,我們先去四處轉轉,鋪子要看好,然後去作坊的選址處看看,作坊如此排列最需要擔憂的是供水和排水的問題,這兩點做好,別的自然沒什麼問題。”
秀兒朝著周恆瞪眼,沒等她說別的已經被周恆扯著站起來,蘇曉曉似乎覺出來一些不一樣的意思,踢了朱筠墨一腳。
“我給你的帽子要戴著,不戴就打斷腿!”
朱筠墨嚇得一縮脖子,下意思抓起桌子上的帽子,跟著蘇曉曉先出去了,周恆示意秀兒跟著一起。
“你先上車!”
秀兒看了一眼劉仁禮,無奈地點點頭,出去跟蘇曉曉站在一起,周恆這才回頭看向劉仁禮。
“你可知馮春嬋對你是何心意,如若對你也有情,一切都好說,如若沒有情......”
劉仁禮明白周恆什麼意思,趕緊認真地說道:
“最初春蟬對我非常不錯,我當時帶著人從外面回城,在他們家旁邊的鋪子吃東西,身上非常髒更沒有穿官服,有幾個男子跟春蟬起了爭執,言語輕薄。
春蟬抓著樹枝護著幾個孩子,要跟人家拼命,我趕緊讓張懷遠帶人過去,將那幾個人抓了起了,送去衙門審問,之後熟識後,給我送了幾次吃食,我還贈給她一些書籍。
畢竟聽聞她教那些孩子讀書,家中也不富裕,這樣一來二往熟識了,我們二人互生好感,不過有一次我去馮家找她,想要讓她幫忙縫補。
還沒進去,就聽到一個婦人將孩子一邊打罵一邊接走,還朝著春蟬吼叫,說是她不守婦道,寡婦門前原本就是非多,現在好想要攀上知州妄想飛上枝頭。
那天我去找她,她沒有開門,過了幾日再去,她就讓馮秀才出來跟我說少去他們馮家,畢竟家中寡居多年,去了容易惹是非。
這之後我就很少去,畢竟忙著種植的事兒,一來二去就耽擱下來,不瞞你說,五日前我剛讓媒婆去提的親,不過被她拒絕了。
我知道她是怕讓我丟臉,可是人生在世如若找不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又何必娶妻呢?”
周恆點點頭,沒想到劉仁禮對這個馮春嬋動了心,而且二人之間是有感情基礎的,這個春蟬也是個善良的姑娘,在後世這不算什麼,不過在大梁二人身份差異太大,少有人會看好這段姻緣。
“我們先商量正事兒,畢竟要安排的事項不少,最好叫張懷遠他們過來,至於你這事兒,我覺得不難解決!”
劉仁禮一怔,定定地看向周恆,自己覺得已經到了死衚衕,幾乎算是無解的一件事,到了周恆這裡,竟然輕描淡寫的就來了這麼一句,看來這事兒有門?
想到這裡,劉仁禮少有的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周恆的手臂。
“你說說看,到底有什麼辦法?”
周恆眨眨眼,“別急說了就不靈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鋪面的位置,然後說一下關於養殖,還有作坊的事兒,這些東西要提前敲定,不然很多安排都白做了。”
劉仁禮急了,最初說這些自己都覺得沒有希望,尤其是見到秀兒似乎也不大讚同,他心裡更加苦悶。
而周恆剛剛的話,彷彿是溺水人看到的一根稻草,無論怎樣都要拼命抓住,劉仁禮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現在什麼都不急,我要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方法?”
周恆噗嗤一下笑了,看著劉仁禮著急的樣子,覺得有些心疼,一個為了妹妹耽誤青春的人,一旦心中有了情愛,竟然如此激烈,算了那就幫他一把吧。
“按照劉大哥所說,你們兩個是互相之間都有好感,並且感情還很好,只是現在因為世俗的眼光無法走到一起,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看感情是否夠深。”
劉仁禮等了半天,周恆在這裡說的都是大道理,但這些他都懂他需要的是方法,一跺腳拍拍周恆。
“別繞圈子,這些大道理我比你懂,我勸過她更勸過我自己,沒有用的,我誰都說服不了,我現在就想問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嫁給我?”
周恆一擺手,“別急,我們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