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幾個兄弟之間,雖然沒有明說過,但是眼神中的埋怨,讓他快要瘋魔,所以今天才來北山,找周恆的麻煩,只是沒想到這樣順利要來銀子。
看著周恆,徐景懷甩甩頭。
“我不管你當時怎麼想的,此時此刻是你朝著我們徐家要銀子,都說了這是陛下憐憫,你想要銀子,直接找陛下要去!”
周恆想都未想,直接點點頭。
“好找陛下要,張二狗跟著世子,一起進宮,還要勞煩小方公公,將今日發生的事兒,和陛下說一說,這裡需要照顧那些傷者,實在不便挪動,就有勞二位了。”
周恆說的時候,看了世子和方華一眼,隨後目光落在方紀中身上。
方紀中微微垂眸算是默許,這裡是不能走,畢竟事情沒查清楚,徐家的事兒再大沒有這裡的事情大,他們這會兒去找皇帝,真的是添堵。
“咱家覺得可行,擇日不如撞日,進宮說一下是最好的,如若陛下擔著,自然是皆大歡喜!”
方紀中說的極具暗示性,潛臺詞妥妥地示意著,陛下都下旨救徐閣老了,御藥房也拿出存貨,這些自然是擔著的,至於忠遠伯也是為了面子,這不是皆大歡喜?
徐景懷盯著方紀中,偷著看了一眼徐景凱,畢竟老五最聰明,見徐景凱微微點頭,他趕緊朝著方紀中施禮說道:
“多謝方公公提點,那麼我們這就跟著回京城,直接進宮面聖。”
方華鬆開扶著方紀中的手臂,朝著張二狗一勾手指,隨後笑嘻嘻地扶著世子,他們直接先行一步上了馬車,很快徐家人也緊隨其後,直接駛離。
見人走光了,周恆這才鬆了一口氣,方紀中擺擺手讓禁軍和衙役趕緊繼續守衛,這才跟周恆朝醫學院裡面走去。
“伯爺為何不去宮中?”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周恆知道,一定是廠衛查到了什麼,不然方紀中不會如此試探自己,今日如若是平時,方紀中會直接出面將人轟走,他沒有這樣做,反倒在觀察自己的決定,這個感知讓周恆有點兒慌。
“方公公不是也沒去,我相信方華一定會將事情原原本本說與陛下聽的。”
......
啪的一聲巨響,老皇帝將面前的奏摺全都掀翻,有兩本直接砸在徐景懷的頭上。
徐景懷嚇壞了,顧不得額頭流下來的血跡,趕緊匍匐在地。
朱筠墨瞥了一眼方華,最後目光落在老皇帝身上,老皇帝抬手指著朱筠墨問道:
“剛剛方華所說可是實情?”
朱筠墨點點頭,趕緊拱手說道:
“皇伯伯明鑑,方華所說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一絲歪曲,從周恆處要來的五百兩銀票,就在徐三爺的身上,北山如此變故,定要以大局為重,周恆只是想息事寧人。
可沒想到徐家三兄弟得寸進尺,竟然覺得周恆救治不力,出言威脅,還獅子大開口要了五百兩作為賠償,著實讓人寒心,也辜負了皇伯伯的一片真心,其心可誅。”
老皇帝臉色陰沉,朝著旁邊一擺手。
“給朕搜!”
徐家三兄弟,此刻一個個都篩糠了一般,渾身顫抖匍匐在地一句話不敢多說。
那徐景懷雖然平時咋呼,這時候也傻眼了,第一沒想到周恆真敢找老皇帝告狀,第二老皇帝竟然不顧及父親的病情,還要搜身,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方華淡然地看著三人,朝著幾個小太監揮手,那幾個人直接撲上來。
扯著徐景懷的衣衫,在其胸口袍子的夾層裡面,將那五張銀票翻出來,方華趕緊送到老皇帝面前。
沒看到銀票,老皇帝還沒怎麼生氣,看到銀票火氣頓時上來。
北山剛剛被炸,還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按照剛剛方華奏報的,這裡面似乎還牽扯前朝金烏教,如此時刻他們徐家鬧事,是否也參與其中?
別說是半師之誼,就是親兒子牽扯其中也是絕不姑息的,看看地上那幾人,老皇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