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一怔,這一句是真的沒明白,這八字怎麼就不能說了?
現在想想似乎在太醫院也留存了,似乎這個也不算什麼秘密,周恆並未在意。
“好,今後這八字自然是不會隨意透露,剛剛周某看了一下法華寺暫時收容的這些傷者,他們最快的三五日就可以離開,有些稍微嚴重的七八日才能好轉,這邊還要叨擾一些時日。”
虛雲大師搖搖頭,“無需這些虛禮,修習佛法,為的就是普度眾生,老衲雖略通醫術,卻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就在法華寺救治吧。”
周恆趕緊施禮,“周某打擾大師休息了,在此告辭!”
虛雲大師點點頭,朝著周恆笑笑。
“快去吧,想來寧王殿下還有事吩咐,周施主辛苦了!”
周恆起身,躬身施禮,緩緩退出禪室。
一出來薛老大趕緊看過了,周恆搖搖頭,隨即朝著外面走去。
“走吧,去回春堂分號,估計山上的人也下來了。”
說完,二人快步朝著外面走,直接出了山門。
禪室內,虛雲大師展開一幅畫,上面並沒有什麼山水和人物,而是一張滿天星斗的畫,中間一顆帶著漫天光暈的紅色月亮,旁邊有幾顆閃爍的星星已經蓋過月亮的光芒。
在左上角寫著熒熒火光,離離亂惑,熒惑守心,必有大災,左下角極為不顯眼的地方寫著癸未年春末。
虛雲大師摸索著這張畫卷,邊緣已經有破損,整個顯然這紙張有了年份,微微嘆息一聲。
“今年就是癸未年,看來這預測不假,冬末春澇,初夏地動,熒惑守心,難道他就是那個人?”
......
翌日,接近午時。
寧王帶著朱筠墨快步進入回春堂分號,王三順趕緊迎上來。
“見過寧王殿下!”
寧王趕緊抬手,“無需多禮,你怎麼沒去休息?”
王三順臉上略顯愧色,“昨日師尊過來後,就趕我去休息了,晨起才接手診治,所有這些傷患,都是師尊帶著總號過來的人手術治療的,不過這會兒師尊還在休息......”
寧王點點頭,臉上帶著安慰的笑容。
“讓他休息,這些天真的累壞了。”
朱筠墨在一旁撇撇嘴,“真懶,我們已經去山谷東側轉了一圈回來,他竟然還睡著。”
寧王回身,朱筠墨瞬間如鵪鶉一般蔫兒了。
“胡言亂語,那手術是需要多麼專注,行了跟我去看看受傷的人,回頭你帶著龐七他們去幫著蒼中郎將一起清理現場,八個村落的損失還是很嚴重的。”
正在說著,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周恆已經邁步下來,換了一身回春堂特有的衣衫,正在整理袖子,看到寧王趕緊快步上前。
“王爺您來了。”
王三順他們趕緊退後,寧王拍拍周恆的肩膀,他雙眼還是赤紅的,臉色還是不算很好,說話的鼻音極重,原本就比朱筠墨瘦高,現在看來似乎更加憔悴。
“你辛苦了,這些傷者是否有什麼危重的?”
周恆一側身,示意寧王跟著自己上樓,寧王沒說別的,跟著周恆上了二樓,上面回春堂的人都在忙碌著,僅有的一間小辦公室,算是有落腳的地方,幾人走進去坐下。
周恆這才緩緩說道:“昨晚有兩個重傷的百姓沒熬過來,畢竟傷及頭部,手術後也沒有緩解,家眷已經將人帶回去安葬,至於其他傷患,目前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