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大照做,周恆抓住周易安的手。
“來釘子,在這裡釘上一個,然後用絲線和馬尾連線。”
周易安見那個拎著錘子的小子還傻乎乎地站著,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腳。
“能不能幹,不能幹滾開,沒聽到我師叔吩咐?”
那小子趕緊拎著錘子走到近前,周恒指著廊道邊上,那人還不算太痴傻,趕緊釘上釘子。
周易安沒有別人,丟下一頭的絲線,自己扯著,朝薛老大的馬車走去。
拴好絲線,周恆眯起眼看看,似乎不算滿意,又讓人拴了一根,就這樣不多時,而是多跟絲線連線完畢,站在最後一根的位置,周恆陷入沉思。
張輔齡此刻已經走到近前,“周院判你可是有什麼發現?”
周恆這才抬頭,看到張輔齡,趕緊躬身施禮,周圍的幾個小子識趣地躲開。
“張大人,剛剛我們去看了馬的屍首,發現馬匹的身體內有一根袖箭。”
說到這裡,周易安已經跑過來,將箱子打來,舉起了給張輔齡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這裡雖然已經清理畢竟人多眼雜,周易安非常的謹慎。
張輔齡看過後,倒吸一口寒氣,緊張地看向周恆。
“體內?你是說馬不是受驚,而是因為受傷疼痛,才到處橫衝亂撞?”
周恆點點頭,壓低聲音將馬匹被刺入的位置和角度說了一番。
“......所以,我覺得這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讓我們以為是車伕所為,他們好儘快逃脫。”
張輔齡點點頭,非常認可週恆的判斷,畢竟醫者的視角非常觀察入微。
“你拉扯這些線,也是為了判斷此人站在何處射殺的?”
周恆點點頭,明白人好辦事兒,沒想到張輔齡這麼聰慧,看一眼就分析明白。
“對,我已經找到,此人就是站在這裡。”
張輔齡看過去,這裡正好有廊道阻擋,確實是個極為隱秘的位置,如若發射的時候袖箭,更不容易被發現。
“既然知曉人在這裡,可車伕是如何消失的?”
周恆頓了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射傷馬匹幾乎瞬間馬車就會向前衝,即便有人接應,要做到所有人沒察覺,這個太難了,除非車伕沒有第一時間發出聲音,或者是在馬匹被射前,已經失去意識。”
說到最後,周恆眼睛一亮,快步朝著路對面跑去。
這裡就是那個布行的門前,周恆抬頭看看二樓,此處有一個類似陽臺的位置,下方是牌匾,上面是一個斗子似乎從視窗能過去,而這個位置又比屋頂凸出來一些。
張輔齡他們也跟著都跑到路對面,見周恆頓住腳步抬頭看,一個個都沒出聲,周恆搜尋了一番,看到二樓視窗上一個鉤子,瞬間瞪大眼睛。
“我明白了,走我們上二樓。”
說著第一個進了布行,張輔齡甩開身側扶著他的人,跟著周恆竄到布行,裡面一堆人都蹲在角落,周恆一進來也有些蒙,畢竟找不到樓梯,張輔齡趕緊扯著他的袖子,朝一處角落走去。
果然這裡是上樓的樓梯間,快步上樓,周恆這才發現,二樓竟然是倉庫,看來這布行,是一樓做生意,二樓用來當庫房,還算很合理。
找了半天,看到兩個朝路邊的房門,周恆趕緊一個個推開,第二個進去就看到一個窗戶,走到近前張輔齡想要開窗,被周恆攔住。
周恆帶著手套,將視窗的掛著的一條布摘下來。
張輔齡趕緊湊到近前。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