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帶著那個隨從走了,周恆踢了周易安一腳。
“就你話多,趕緊叫著薛大哥,我們也抓緊走,馬是否運去順天府了?”
周易安呲牙笑了起來,他知道周恆只是對比較親近的人才會如此樣子,那些不親近的絕對不會抬腿招呼,瞬間心底一陣暖流。
“師叔放心,馬的屍體已經運送到順天府,只是對馬匹的解剖結構我不算了解,所以解剖起來還是比較麻煩,再有就是師叔所說的中毒,這個我確實沒有什麼好方法。”
周恆擺擺手。
“行了別說了,抓緊去看看,還有那馬車,這個也要仔細看一下,我覺得車伕不會突然消失,要麼他是始作俑者,要麼他也是受害者之一,而這些人就是要造成車伕是兇手的假象。”
周易安瞪大眼睛,思索了一下週恆的話。
雖然周恆說得不多,但是字字句句都說到重點的問題。
抬眼看了看周恆的手,“師叔你的手真的沒問題嗎?”
周恆白他一眼。
“死不了,我還有左手,當時知曉會燙傷,所以特意用右手起針的。”
周易安知道,一定是事發緊急又沒法替代。
“行了,廢話真多,趕緊走!”
說著,二人抓緊下樓,薛老大早已將馬車準備好,上車朝著順天府駛去。
轉過兩條街,就來到順天府,周恆跳下馬車,跟著周易安快步進入,門口的衙役朝著周易安施禮。
周易安一擺手,扶著周恆快步進入,薛老大抱著兩個藥箱跟在後面。
那幾個衙役似乎想問,不過見到周易安一臉陰沉的神色,壓根沒敢開腔。
他們很快來到東側的一排屋子,只有第一間門前站著人,周易安徑直過去,幾個小子趕緊給周易安施禮。
“周司直馬的屍首已經送過來,臺子上放不下,只能放在地上,不敢輕易改變馬匹的狀態。”
周易安點點頭,“行了,趕緊給我們準備圍裙,另外過來見過我師叔。”
幾人一驚,趕緊準備施禮,周恆擺擺手。
“沒那麼多時間搞這些虛禮,薛大哥給我隔離服。”
薛老大白了這些人一眼,將一個箱子開啟,掏出一件隔離服,嘩啦一下抖落開,幫著周恆穿上,周易安倒是沒啥反應,趕緊自己穿戴好,這才邁步進入房內。
這是一個雙開門的房間,似乎也是為了運送方便,這裡的門都沒有門檻,那匹馬的屍首就被放在地上,還是頭歪向一側,整個身子側臥的姿態。
周恆回頭看向薛老大,“當時是這個樣子嗎?”
薛老大走到近前,蹲下舉起拳頭,在馬脖子的位置稍微比劃了一下,微微搖頭。
“位置有些移動,那馬被我打到頸部後,好似頓住一般,直接砸在地上,所以頭是向上的,不是垂著。”
周易安身後的幾個人,瞪大了眼睛,剛剛聽到了什麼,這人徒手用拳頭打斷馬脖子,這才讓馬匹停下,這人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將這樣壯碩的一匹馬打翻?
周恆蹲下,將馬頭向上揚起,這樣一看,他也覺得順延許多。
“易安,你們檢查體表嗎,是否有什麼外傷?”
周易安點點頭,“這匹馬每一寸毛皮下都仔細找過,連蝨子都沒有,表皮乾乾淨淨,除了頸部和頭部的傷處,還有左前蹄的一處擦傷外,沒有任何損傷。”
周恆點點頭,蹲在馬匹的頭部,伸手掀開眼瞼,馬匹的眼睛鮮紅充血,嘴巴里面似乎有血跡,周恆一怔,抬頭看向薛老大。
抓起他的拳頭,比對了一下馬匹的頸部,薛老大一拳的位置在氣管上,一拳將氣管和頸椎打斷,瞬間造成死亡,這樣的損傷不會出現吐血,難道真的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