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將自己的衣領拯救出來的是薛老大,他瞪著劉仁禮,一臉的戒備。
沒抓到周恆,劉仁禮有些氣惱,眼珠子通紅看著周恆嚷道:
“手術到底怎麼樣,你們一個個問什麼都不說,我妹子是不是不行了?”
“劉大人別急,劉小姐的手術很成功,只是病房你還是不要去了,有這個叫嚷的功夫,還不如回去安排人買鴿子給她燉湯,再過三四個時辰,她就可以進食了。”
劉仁禮想要拍開薛老大的手,掙扎了幾次也沒成功,周恆伸手拽住薛老大的袖子。
“劉大人不會對我怎樣的,你鬆手。”
劉仁禮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周恆,眼都不眨似乎想從周恆的表情上探看出一絲端倪。
“你的意思是,秀兒的肉癭去除了,沒出現你昨日所說的那一些情況?”
周恆點點頭,“這樣吧,你在門口看看,不過不能進去,房間內都消毒了,防止術後感染的。”
劉仁禮趕緊點點頭,完全沒了剛剛的氣焰。
“成,我就扒門看看,不進去。”
周恆引著劉仁禮,走到一號病房門前。
張嬸子已經將劉秀兒放在病床上,輸液瓶子掛在一側,將劉秀兒的頭微微側著朝著門口,劉秀兒睡著了,臉色不算很好,有些慘白。
春桃將床位的搖把調整了一下,此時劉秀兒的頭高於足部,看著除了臉,頭和脖子全部包裹著白布的劉秀兒,劉仁禮的眼淚流了下來。
“秀兒的臉色不好,這手術讓她遭罪了。”
周恆想了想,朝著劉仁禮抱拳,說道:
“劉大人我們下去說話吧,劉小姐不想你今日陪著,也是怕你擔心。”
劉仁禮知道周恆說得對,不捨地抬眼再度看看病房內,這才跟著周恆下了樓,二人坐定,周恆將手術的過程說了一下。
“......情況就是這樣,沒想到劉小姐的肉癭已經分化成三個,裡面還有如此畸形的動脈,如若再晚幾天手術,真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如此一席話,劉仁禮聽得驚心動魄,隨即一陣自責。
“都怪我,之前秀兒的肉癭沒有如此大,就拳頭大小,我當時心中急切,找了很多大夫給他看,秀兒說那些藥,吃起來看似有效,不過似乎也刺激了肉癭,沒有幾個月,肉癭開始瘋長,不然上次見你我也不會那樣急。”
周恆點點頭,“劉小姐過於瘦弱,所有的營養都被這肉癭吸收,剛剛切下來的肉癭已經過磅,總重達到三斤六兩。”
劉仁禮倒吸一口涼氣,“三斤六兩?”
周恆知道,劉仁禮非常懊惱,也極為的自責。
“不要自責,現在已經切除了,只要護理得當,之後藥物控制好,這肉癭不會復發,等劉小姐痊癒後,我再慢慢研製祖父留下的祛疤古方。”
劉仁禮一拍桌子,“何須等待,抓緊研製吧,需要銀子是吧,我帶來了!”
說著伸手在懷裡一摸,抓出一把銀票,直接拍在周恆面前。
周恆嚇了一跳,以為劉仁禮想要動手,朝身後挪了挪,不過看到銀票,周恆有些不好意思。
要知道,之前的改建手術室還有打造各種機械裝置的費用,都是劉仁禮出的,此刻看到這些銀票,周恆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有些不捨,還是抬手將銀票推到劉仁禮面前。
“用不了這麼多,之前大人已經付出了很多,這不是錢的事兒,有幾味藥還需尋找。”
劉仁禮將銀票抓起來,周恆心下一緊,隨即有些後悔。
銀子啊!
我怎麼就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