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我過來接你。”
薛茗予卻壓根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的祝福著,穆皎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我也是多管閒事,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知道就好。”薛茗予眼底含笑,手裡拿著車鑰匙轉了轉:“走了。”
“你開我的車還那麼囂張,明天還給我的時候,記得給我洗乾淨。”
穆皎交代完,也沒有過去送他,轉身進了房間,薛茗予淡淡說了個好字,便將門細心關上,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薛茗予真的把她的車送去洗了,乾乾淨淨的開回來,停在車庫裡,然後才上樓提著她的行李下樓。
“孟澤霆呢,他不來送你?”
穆皎哦了一聲:“他今天挺忙的,就沒有告訴他什麼時間走,免得打擾他。”
薛茗予微微勾了下唇角,諱莫如深的說:“他應該不會覺得麻煩。”
穆皎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扯了扯嘴角:“澤霆是個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我只能做他的朋友,僅此而已。”
“更好的女人的,大概就是賀妤沫了。”薛茗予搖了搖頭,一副可惜了的感覺,穆皎噗嗤一聲笑了:“怎麼著,你還替他委屈上了,賀妤沫那人除了驕橫一些,其他都挺好的,就好像蕭媛,除了倔強一些,沒什麼缺點。”
薛茗予沒有說話,電梯門一開,他便先一步出去了,穆皎看著他冷漠的背影,無奈的笑了。
他們上了飛機以後,賀言愷也在魏叔的幫襯下,換好了衣服,下樓吃了飯,飯後,傭人端著早餐,跟在他的身後,為岑雲送了早飯。
岑雲還坐在床上,臉色蒼白,一夜之間,好像老了許多,她那些雍容華貴,端著的氣質,都不見了。
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受了打擊的母親,為自己的兒子傷心難過。
他進來的時候,岑雲剛剛結束通話電話,見他進來,便低聲喝道:“你們怎麼搞的,就讓他自己走,怎麼不知道推著點。”
“雲姨,您別怪他們,大哥習慣自己做嘛,好了好了,以後我會推著大哥到處走的。”
賀妤沫從門口出現,笑眯眯的走過來,推著賀言愷的輪椅,賀言愷面無表情,岑雲則抿了下唇角,說:“你怎麼過來了?”
賀妤沫始終笑著:“昨天我回來的晚,聽媽媽和嫂子說了這件事,特意過來看看。”
“大哥,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往心裡去,好在人沒什麼大事,以後健健康康的活著,也是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驕傲自大,蠻橫無理的大小姐,突然這麼哄著賀言愷,賀言愷暗了暗神色,疏離的說:“不知道誰教你的,還學會說這些東西。”
賀妤沫閃了閃眸光,委屈的說:“大哥,我是發自肺腑的,才不是別人教的,你說當時要不是你拿走了炸彈,那被炸的可就是穆皎了,我是真的擔心你,才這麼說的嘛。”
賀妤沫一臉無辜,一臉的委屈,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她一樣,好像她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賀言愷稜角分明的俊臉霎時間閃過一絲冷意,低低沉沉的喝道:“賀妤沫,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大哥!”賀妤沫氣的跺腳,走到岑雲的面前撒嬌說:“雲姨,我說的沒錯,你瞧大哥呀。”
岑雲原本對他在霏市發生的事情,都不甚瞭解,今天他們見面,第一件事情,岑雲就想問問這件事。
“果然跟穆皎有關係是嗎?我早就說過,這種女人不能留,你偏偏不聽,還去看她,這一次你受這麼嚴重的傷,是不是就是像妤沫說的那樣,被她穆皎害的!”
岑雲真是氣憤,這可不是小事,要真的是因為穆皎,那她真的再也不會放過穆皎了。
真是該死的女人!
岑雲臉上已經浮現出恨意,賀言愷冷冷眯了下眼眸,沉聲道:“媽,這件事跟穆皎沒有關係,不要每次發生什麼事情,都怪在穆皎的頭上,她也是無辜的。”
“她是無辜的?我看她就是要報復,報復我,報復你,報復咱們賀家!”岑雲激動的怒斥,說到這裡,更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對的。
很有可能就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