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南沂嫌惡的推開她,起身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微微偏頭:“這妞今晚就是你們的了,想怎麼玩都行,別弄壞了就成。”
陸南沂,潭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花花腸子也多的是,床上的事情,他門清,琳達的姐妹就有得罪過他的,被他五花大綁在床上,折騰了很久最後不省人事的送到醫院,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琳達看著那幾個剛才還跟她親密互動的男人走過來,周身突然籠罩起一陣恐懼,雖然在這個圈子裡,她的身子早就不乾淨了,可是這麼多男人,她還真的沒試過。
別弄壞了就行,這就是要往死了玩啊。
慌張的站了起來,眼神閃躲的看了眼穆皎和賀言愷,他們竟然還老神在在的喝著水,縮了縮瞳孔,琳達忙走了過去:“賀太太,賀太太,那事是我做錯了,我會向大家澄清的,你看今天這事能不能算了,我身體不太舒服,不能……”
穆皎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彎著唇角靠到賀言愷的肩頭,抬手指了指賀言愷的手臂:“剛才,你挽著他這裡來的?”
賀言愷幾不可察的挑了下眉頭,穆皎很少這樣,雖然是假的,是裝給琳達看的,但賀言愷對她乖順的樣子,頗為滿意的勾了下唇角,連著神色都放鬆了許多。
琳達卻無法放鬆,聞言暗下神色,忙解釋著:“我只是個人習慣,真的不是故意的,賀太太,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您能不能不要他們這樣對我?算我求你了。”
穆皎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這樣的思考也給著琳達一點騏驥,可惜,不過三五秒,穆皎就搖了搖頭,認真的說:“你啊,氣了我那麼多次,我都沒把你怎麼樣,這次陸四這麼慷慨幫我出氣,我不能不給他面子的。”
穆皎這話一說出口,陸南沂就笑了:“哎喲喂,我的穆皎嫂子哎,你可真抬舉我,您都這麼說了,我還不是要哥幾個,好好伺候著琳達。”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帶走啊。”
冷冷提醒了一聲,那幾個男人便過來拉扯琳達,琳達雖然有心反抗,但是她也知道,她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只能被人拉著走,一路跌跌撞撞的,被推到這個男人的胸前,又被推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胸前。
她的世界裡滿是調笑的聲音,她已經可以預見待會兒自己該是多麼的狼狽了。
穆皎見到這樣的場景,蹙了下眉頭,澄澈的眼眸染上鄙夷,冷冷掃了眼賀言愷,他始終閒適,慢條斯理的擺弄自己的酒杯,連眼睛都不抬一下,彷彿被拉走的女人他完全的不認識。
等琳達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門被重新關上,屋內也恢復了平靜,陸南沂與唐墨坐在一起,她和賀言愷坐在一起。
“這個琳達,不給點教訓以後也不會老實。”陸南沂聳了聳肩膀,喝了口酒,又抬著下顎示意了下穆皎,笑道:“怎麼樣,還滿意吧,這回不生氣了吧,那天給言愷打電話我們都聽見了,怒氣衝衝的,是不是懷孕的女人脾氣都這麼大。”
穆皎淡漠的哼了一聲,冷聲道:“不是懷孕的女人脾氣大,是我穆皎,本來脾氣就不小。”
“對對對,你說什麼都是對,誰叫你那麼厲害,你這麼厲害,要我們男人有什麼用。”陸南沂本來呢,對穆皎就沒有任何的好感,硬邦邦的石頭,長得好看也是塊好看的石頭,中看不中用。
賀言愷與穆皎其中的曲折呢,他也知道一點,當下對穆皎更是沒有好感,倒是溫芊芊可憐兮兮的招人心疼。
這話明顯不對味,賀言愷不悅的警告了他一眼,就連唐墨都敲了他腦袋一下:“陸四,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什麼要男人有什麼用,女人呢,到底還是個女人。”
陸南沂哦了一聲,狀似懵懵懂懂的問著唐墨:“那你給我講講,為啥女人到底是個女人呢,你看咱們嫂子啊,外強內強,完全不需要男人的好嗎?”
穆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抬起手中的溫開水啪的一聲撂到桌子上,冷眸一瞬不瞬的看向陸南沂,氣場突然增大,將陸南沂團團圍住,冷冽著嗓音呵斥:“你沒完了是吧?”
陸南沂吞嚥了下口水,假惺惺的靠著唐墨的肩膀:“哎喲,墨啊,嫂子這要是打過來,你可得幫我擋著點,我不打女人的。”
唐墨抬手將他推走,抬腿就是一腳過去:“去你奶奶的,老子還不打女人呢。”
“行了!”賀言愷幽深如古潭的眼眸微微一眯,神色中顯露出不耐和煩躁,凜然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輕斥著:“當著我的面編排,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一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他說的波瀾不驚的,陸南沂扯了下嘴角,登時覺得自己的舌頭不保,下意識的閉緊了嘴巴。
而賀言愷則朝穆皎伸出手,薄唇冷冷吐出兩個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