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和趙子陽關係好,還是為了還情也罷,穆青璃留了下來,全心全意地照顧著趙子陽。
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起任何關於感情的事,這讓吃瓜群眾們失望不已,紛紛暗地裡開盤下注,賭趙子陽何時表白,以及成功率有多高。
而姬子奕,在趙子陽醒過來後沒多久,便又快馬加鞭趕回了安陽城,他沒有騙趙子陽,淪落北疆十年之久的京都,再一次回到了漢人手上!
養傷期間,趙子陽真的是甜蜜又痛苦,甜蜜的是,穆青璃凡是親力親為,事事照顧著他,痛苦的是,每次換藥,穆青璃那小手在他身上游走,讓他忍得好痛苦。
穆青璃除了照顧趙子陽,也會幫護士們分擔些,做著力所能及的事。
一個月後,趙子陽可以下地行走了,也是在此時,消失已久的北辰再一次出現。
看著站在傷兵營外,依然是那般天人之姿的北辰,穆青璃眼眶不由自主地發紅,她強忍住上前的衝動,只朝他淡淡點了頭,算打了招呼後,便扶著趙子陽離開。
趙子陽自北辰出現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凝重了不少,穆青璃攙扶他的手,明顯力度加重了,她,在拼命忍耐。
北辰只靜靜地站著看兩人走遠,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歧城就在陽河邊。
穆青璃扶著趙子陽,不知不覺間來到河邊,那夜和北辰決裂的情形,越來越清晰了起來。
眼看著穆青璃的雙眼漸漸失了焦距,趙子陽拉住了她,“阿青。”
回過神來的穆青璃,才發現自己扶著趙子陽,快要走近了河裡,她趕忙退回來,歉意地朝趙子陽笑笑:“抱歉,我走神了。”
趙子陽握緊拳頭,似下了很大決定般,扶住穆青璃的肩膀,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一字一句道:“阿青,你莫要再喜歡他了,你看看我,我一直都在這裡,我心悅你已久。”
說完,連趙子陽都沒發現,明明還未入夏,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微微發亮。
穆青璃愣了下,隨即神情複雜地看著趙子陽,就算她現在是男兒身,趙子陽也不顧忌,決定捅破這層關係了嗎?
“子陽……我是男子……”
趙子陽急急打斷穆青璃的話:“不,你是女兒身。”
話音剛落,穆青璃猛地掙脫跳開來,防備地盯著趙子陽:“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趙子陽被穆青璃眼中的防備刺得心中一痛,他黯然道:“那晚,你喝多了,自己說出來的,當時,石年也在。”
穆青璃不曾想她下意識的動作,竟讓趙子陽如此受傷,她收起防備,尷尬道:“原來,你們是那時候就知道了,看來,喝多了真的不太好,呵呵……”
趙子陽盯著穆青璃,不讓她轉移話題:“阿青,我心悅你,不論你是男子,還是女子。”
穆青璃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面對,她看著眼前,面容俊郎的青年,認真回覆道:“子陽,你當知我心悅北辰,雖然我和他已經分開,但我心中有他,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我不希望在我的心裡還住著人的情況下,輕易答應任何人的示愛,這對我,對你,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