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邁著長腿,臉色不善得走在前面,修長的長腿被包裹在黑色西裝褲中,顯得人更加的挺拔修長。
葉若賠著笑臉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在心裡暗暗嘆氣,這男人脾氣真是太差了。不就是給他試了幾件衣服,結果因為太過好看被好幾個女人圍住搭訕了,至於臉色差的要吃人嗎!
“衛澈,衛澈,慎之,別生氣了嘛。”葉若也是納悶,這男人腿怎麼這麼長,她幾乎都是小跑著了,卻也無法追上他。
慎之是衛澈的小名。昨天晚上葉若躺在床上,到了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在靜謐的夜晚輕輕開口詢問。
“衛澈,你表字是什麼呀?”
“……”衛澈不為所動。
葉若瞥了眼似乎睡得很沉的男人,並未因為他的不回應而氣餒,她溫柔得道:“我叫婉婉,只有我娘和我哥哥還有之前的陸司常會這麼叫我。”
“要是以後,我和你吵架了,或者我不認識你了,只要你叫我一聲婉婉,我就什麼都原諒你了。”
“衛澈,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你是不是醒了!”
“哇,你就是醒了,我看見你眉毛剛剛動了!”
“衛澈,衛澈…”
衛澈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起了青筋,他忍住去堵住這個女人的嘴的衝動,未睡醒的低沉嗓音中夾帶著壓抑的憤怒。
“慎之。”
“我允許你睡在這裡已經是我的極限,你再說話我就堵住你的嘴。”
葉若連忙用被子捂住了嘴,她驚喜得轉頭看了看在身側的男人。他雙眼緊閉著,鴉色的眉毛皺起。藉著月光可以看到他的耳垂上有顆痣,孃親說過,耳垂有痣的人是大富大貴之命,她也希望衛澈可以大富大貴,平平安安。
這麼說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和除了哥哥以外的異性在同一個被子下。腦子回憶起兩人的初遇,到如今的夜晚,雖然也才過了幾天而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好像也不討厭他嘛…
“你在想什麼。”
衛澈的聲音把葉若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呆愣的看著前方不知什麼時候在那裡等她的男人。
“什麼?”
衛澈很想撬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他習慣性得嘲諷道:“自己家都忘記了?”
很奇怪,葉若沒有生氣,她看了看身旁,上面的牌匾上刻著‘葉宅’兩個字。雖然字上的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但是葉若認得出來。
她走過去開啟了大門,轉身對著站在原地沒有動的衛澈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今天給你做我葉家祖傳紅燒肉,這是在家裡的最後一個晚上,我就勉為其難給你下個廚吧!”說完還得意的揚了揚剛剛偷偷買的豬肉。
她是什麼時候買的肉,他怎麼不知道?衛澈沒有什麼表情,看著葉若走進了屋子,自己也邁步走了進去,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流暢,好像這裡就是他的家。
初春的雪已經融化,沉睡了一個冬季的山茶和水仙探出了花骨朵,新的生命在悄悄的到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第二天清晨,陸司常派了陸清來接他們去陸公館。
陸清還是那個二愣子的樣子,他接過衛澈手裡的行李,笑嘻嘻地和他打著招呼:“葉管家,你教教我怎麼能和你一樣好看唄,我想讓廚房新來的那個廚娘小雅喜歡我。”
葉若心裡一咯噔,衛澈這廝絕對會懟陸清,居然敢說他好看,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好看了,他覺得好看是形容女人的。
昨天她在飯桌上提了嘴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衛澈當場摔筷子回房間,她在房門口死命認錯就差下跪了,這少爺才原諒她!
葉若暗暗得瞄了眼衛澈的神情,很好眼神變了,嘴角下垂了,這是發怒的前兆。得罪過衛澈多次的葉若,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神情變化代表什麼,她突然開始心疼陸清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衛澈微笑回應著,狀似苦惱得思索了一下,“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就算再怎麼改變也沒有辦法,除非再投胎一次。”